高臺之上,六峰首座之位位於最前,隨後依次坐著各峰觀摩的長老。

而最角落裡面,有那麼一小塊位置空無一人,同其餘五峰之位形成鮮明對比。

整個比賽場地皆被觀禮臺收入眼中,剛才林雪兒的比鬥也自不例外。

“常峰主,你的愛徒敗於那小女娃之手,就沒有一絲惋惜之感嗎?”

屬於天丹峰首座的席位上,一位白衣老者頭髮花白,但面色紅潤,精神矍鑠。

老者撫了撫自已的鬍鬚,笑道:“莫不是還有什麼後手?”

“呵呵,讓餘長老見笑了。”

天儀峰現任峰主常流一,他身著一身玄色儒袍,臉型方正,目光炯炯有神,左手不斷把玩著兩顆圓潤光滑的小球,一黑一白,二色於他手中輪轉變化。

忽然,另一方位又傳來巨大動靜。

循聲望去,丁字一號臺處。

伴隨著巨大的響動,一道靚麗的人影倒飛出去,又一場比試的勝者揭曉!

“勝者,天儀峰,常太行!”

擂臺之上,少年身材瘦小,眉眼稚嫩,只穿著件月白色的單薄衣衫,頭髮簡簡單單地用木簪束起,整個人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澄澈通明之感!

“哈哈。”

看臺上餘秋風爽朗一笑,“老夫失察,老夫失察,一代新人換舊人,常峰主後繼有人啊!”

“那裡,犬子年少未經世事,還需餘長老等宗門長輩的照拂。”

常流一微微一笑,拱手回覆道,“倒是餘長老門下弟子,青年俊傑。”

隨後又是一番互相誇讚,內容冗雜,令旁座之人頭大不已。

“行了,行了!”一位魁梧壯碩的大漢猛拍扶手,當場打斷二人交談,“幾年不見,你們怎麼還是婆婆媽媽的!”

“王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講……”

“王峰主,戒驕戒躁,心靜守恆……”

“你倆別說了!!!”

“王峰主,都五百多歲的人了,要聽得進長輩的話。”

“王師兄,聽說你還沒有道侶?”

嚯,這下可好,都衝我來了。

王守恆暗罵一聲,果斷站起來挪了挪位置,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那就自已走行了吧!同時心裡不由暗暗吐槽,這兩個老傢伙怎麼還在這個位置上!

“宗門戒律第十條,嚴禁尋釁滋事。”

忽然,一聲提醒自一旁傳來,令王守恆一個激靈。

太感動了,從來沒覺得這話聽起來這麼爽過。

屬於天陽峰的席位上,一名細高身材,神情陰鶩的黑袍人冷冷出聲,打斷了三人的敘舊,又或許說是餘秋風與常流一二人對王守恆的單方面敘舊。

“對對對,是我太久未見王師兄,心裡難免有些激動,這就閉口,不打擾王師兄了。”

經過這麼一打擾,常流一呵呵一笑,向王守恆眼神示意後,便不再調戲“王師兄”。

手中黑白二球輕輕一拋,來到了右手。

隨後,他向身側問道:“蘇師姐不來了嗎?”

六峰之位,除卻天絕峰峰主之位空懸,屬於天劍派主峰天劍峰峰主的位置也空空落落。

而作為六峰之首的天劍峰,除了主位無人,前來觀禮的長老卻是不少。

座於主位略後的位置上,一名中年人板著個臉,冷冷回覆道:“不知道,我代為觀禮。”

語氣不善,彷彿他人欠他一般。

碰了個軟釘子,不過常流一也不惱怒,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瞥向角落中的空位,心中感慨萬千。

偌大個天劍派,風平浪靜的表面下,卻是暗流湧動。

可立派至今,已經跌落谷底的天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