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

“怕死又怎麼了?我只是想活著而已。”

蘇月寒羞惱地吼出來,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這麼多年走過來了,最後居然栽在了一名年輕弟子手裡。

更何況,這名弟子還是那個女人的弟子!

張彥輕笑一聲。

“好了,我無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深入。”張彥就當著蘇月寒的面,坐上了那個屬於她的位置。

也是一宗之主的位置。

蘇月寒雙眼瞪大,說不出的憤怒牢牢佔據她的心頭。

雲清影就算了,為什麼她的弟子也可以這樣羞辱我!

她的雙手死死抓住裙角,強壓下心中的失落,惡狠狠地盯著張彥。

說什麼,她都不會服輸的!

“你知道天劍嗎?”

隨著張彥問出他的問題。

蘇月寒冷笑一聲,道:“整個天劍派上下,誰不知道‘天劍’?天劍派的鎮派之寶,天劍派祖師爺的配劍。”

“也是許多任天劍派掌門的配劍。”

張彥接過話茬,“不過天劍派掌門也不一定可以得到天劍的認可,掌握這把天階寶劍罷了,就比如你。”

不顧蘇月寒那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張彥自顧自的地說下去。

“天劍認可的人定是天劍派掌門,但天劍派掌門不一定會得到天劍的認可。”

換句話說,天劍在某種程度上,象徵著天劍派掌門的正統性。

沒得到天劍認可的天劍派掌門,不一定壓得住手下一干長老。

表面上突破七境後,蘇月寒的狀況才好一些。

讓一些牆頭草倒向她這一方。

“哼,那又怎樣?即便得不到天劍認可,我也曾是一派掌門。”蘇月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彥低頭看了蘇月寒一眼,一時之間有點忍俊不禁。

“你能抬頭好好看看坐在這椅子上的人是誰嗎?”

“那又如何?只要我一日還活著,本宗就是天劍派掌門!”

宗主大人依舊嘴硬。

“好好好,那麼天劍派掌門大人,您能告訴我,你知道‘天劍’在劍冢的那個角落裡嗎?”

“怎麼?你還想得到天劍的認可?”蘇月寒朝張彥呸了一口,鄙夷道:

“省省心吧!你這萬邪門妖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張彥表情似笑非笑,大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蘇月寒也是如此認為,認為張彥不自量力。

即便張彥知道天劍的具體方位,蘇月寒也不認為張彥能成功得到“天劍”的青睞。

但這並不妨礙她接下來的所作所為。

她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求本宗主,我就告訴你。”

“……”

張彥略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

“求我。”

此刻,張彥確定了宗主大人在說什麼。

古怪的眼神掃在她的臉上,越是端詳,她的勇氣就低一分。

但旋即,她又為自已打氣,硬氣地強調道:“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天劍的具體位置,如果你想知道,就給我從宗主的位置上下來!”

“那我下來,你就告訴我天劍的位置?”

聽見張彥略微軟化的語氣,她眉眼微微抬起。

有機會!

“自然,本宗主會騙你不成?”

“好。”

說完,張彥就真的站了起來。

蘇月寒看到張彥真的站起來,心中暗喜。

只要有得談,那麼一切都有餘地。

也代表自已存在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