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抵達劍冢,張彥都會不由讚歎。

天劍派開山祖師爺的驚天之能。

在這山脈內,設下祭壇,佈下陣法。

立下規矩,得以令天劍派立足南靈域數千年。

祭壇高處,一座數十丈的石碑傲然挺立。

石碑之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與圖案,其上最顯眼的便是一隻麒麟。

那異獸雕刻得栩栩如生,頭部高昂,雙眼宛若有了生機,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神性。

頭頂兩角崢嶸不凡,左前蹄踏出,似乎就要就此扶搖直上。

在妖域封印,同外界隔離的情況下,連帶著曾經的祥瑞靈獸,也一併減少。

在這南靈域內,祥瑞靈獸已然絕跡。

而遙遠的中聖神州中,或許還能瞥見其些許蹤跡。

麒麟碑下,餘秋風早已等候多時。

他見著張彥完好無損,閒庭信步般御劍而來,神色古怪。

張彥收劍落,緩緩向餘秋風走去。

餘秋風見著張彥,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現在心情好,有空搭理你。”

“……”

如若是平常,哪怕張彥在同輩弟子中無人能敵,餘秋風也斷然不會放縱他以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選擇性忽略了張彥的口吻,餘秋風問道:“張師侄,宗主真的對莫無衣動手了嗎?”

“屍骨無存。”

“……”

張彥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餘秋風,“怎麼?你不信?”

餘秋風面色有些複雜,“莫無衣可是朝天門長老,縱然有萬般矛盾,都不該如此直接撕破臉皮啊。”

在他看來,現如今,朝天門七境修士僅存兩人。

蘇家老祖還垂垂老矣,大限將至。蘇月寒縱然天資聰穎,驚豔卓絕,但畢竟只是初入七境,又如何能匹敵朝天門太上長老。

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了朝天門諸人,實非明智之舉。

“無妨,朝天門自顧不暇,不會上門自討沒趣。”

餘秋風眉眼一抬,詫異地看向張彥。

張彥只是取過漂浮在餘秋風面前的最後一塊玉牌,不做過多解釋,向一道充滿乳白色光芒的旋渦走去。

“對了,那莫無衣手中‘蓮劍’……”

“無可奉告。”

“倒是你,管好你的‘觸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下次他們能完整離開天絕峰。”

!!!

作為天丹峰代理峰主,卻沒有半點與之相對應的風采,是個見風使舵,笑裡藏刀的傢伙。

唯一有價值的,或許就只有那地階中期的煉丹師水準了。

但這對於擁有玄天鼎的張彥來說,亦是不值一提。

因此,張彥沒有與之深交的想法,只是警告他一番。

他踏入傳送旋渦。

原地只留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變了又變的餘秋風……

踏入旋渦後,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

眼前一黑,光線交織,嶄新的世界顯現而出。

目能所及之處,皆為劍器!

這裡,便是劍冢!

劍冢按照危險程度,分為內,中,外三環。

危險程度不同,機遇自然不同。

即便每代進入劍冢弟子,都是百裡挑一,對劍之一道有著自已的修行感悟。

其中,能抵達內圈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而張彥此行的目標,便是內圈。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