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詞。

歲月會掩蓋一切,將之掩埋在歷史長河之中。

但這對張彥來說,毫無意義。

他不是歷史學家,對探索南靈域,或者說這個世界的過去沒有絲毫興趣。

他更希望依靠自已塑造這個世界的未來。

張彥嘴角露出一個戲謔的弧度,接著說道:“我雖不是兇獸,但我將要與饕餮達成協議。”

“將要?”

殘魂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般。

“你瘋了嗎?與那種傢伙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它只會吞噬一切,包括你!”

“等等,難道你就是故意來破壞劍陣的?!”

殘魂聯想到自已現在的處境。

殘存的使命感令它再次用盡全身力氣,呼喚仍在空中漂浮的十三把斷劍。

強烈的反抗帶不來理想的結果。

現實總是異常骨感。

漆黑幽異的火焰染上十三把斷劍。

哪怕是它的本命靈劍。

此刻,自已的呼喚也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迴響。

沉默,在它心底蔓延。

“雖然只是誤打誤撞,但既然發現了天劍派祖師爺這手‘天殘魂劍陣’,那我可不能錯過這般機會。”

在誤打誤撞,輕鬆破了這天殘魂劍陣後,張彥一再聯想前世幽獄的暴動,便看穿了殘魂。

張彥冷笑一聲,擊穿殘魂的幻想,“而且,現在就是我將這陣法恢復,你真的能繼續維持劍陣嗎?”

“……”

“不,你自已也知道。劍陣,要維持不住了。待到你這殘魂消卻之時,就是這劍陣徹底崩塌之時。”

“你可以自欺欺人,認為你鎮守在此就能永遠壓制它,溺死在自已的幻想之中。”

“但事實可不會改變什麼。”

張彥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支利箭,筆挺地射入殘魂心窩。

令其如同一個洩氣的皮球,心氣一下子漏光了。

是啊,它也已經磨損地差不多了……

它縱有萬年壽元又如何?終究是抵不過凶煞劍煞的侵蝕,撐不到最後。

“既然如此,與其等饕餮突破牢籠,憤怒地吞噬它所見到的所有人,為何不去主動接觸它?”

“在它虛弱的時候給它套上韁繩,帶上口球,穿上馬鞍,讓它做牛做馬。”

“主動出擊,方可擊而破之,叫它有來無回。”

殘魂本能地覺得張彥這話有問題,但它一時間也捋不順究竟有何問題。

“唔……”殘魂輕吟一聲,宕機的、不存在的大腦飛速運轉。

這小輩說得沒錯,自已明明知道達不到預計期望,但還是一成不變,在這裡渾渾噩噩……

“要懂得變通!”

“嗯嗯……”

“要為天劍派弟子負責!”

“嗯嗯!”

“要為整個南靈域負責!”

“嗯嗯!!”

“作為革新派,向傳統派宣戰!”

“宣戰!”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啊?白九兒……”

不存在的腦子一下轉了個彎,有點驚險。

“白九兒啊,白九兒,告訴我,‘天劍’要怎麼收服?”

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