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越過窗戶,爬到了更高點,刺辣辣的鋪在了地上。
而病房裡的溫度卻在直線下降,說成冰窟有點誇張,因為誰會傻到在冰窟裡站著或躺著呢!
地上的一片狼藉到現在還是沒有人去打掃,本來行天是讓護士來打掃沒想到的是他們可以聊的這麼嗨,那個男人會回來的真麼快,殺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愣是弄的他們很是尷尬。
薛善站在窗邊,揹負著陽光看著坐在床上喝水的李煙來,眼睛裡一片漆黑,讓人很難猜得到這個人在這個時候會想一些什麼,不過根據他睥睨的神情和冷峻的臉頰,可以想象的到這個人是忍,眼睛一眨不眨的,甚是恐怖。
李煙來這時坐在床上,手裡捧著剛剛這個男人從外面端回來的一杯水,正抿著嘴巴喝水,小心翼翼的試探,水會不會很熱,沒想到入口的水竟然不冷不熱。眼睛朝男人那邊一瞥,愣不丁被那個人逮到了,朝下一轉,不再敢看了,什麼都沒有變化,只是那個捧著杯子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剛剛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真的是把他嚇壞了,男人慢慢的靠近他,直接把行醫生一把給踹走了,當時他只聽見悶哼的聲音。
李煙來看著行醫生不聲不響的被踹了一腳,很是生氣。
“你確定你現在要說話?”薛善看了他一眼,然後拉過他的手將杯子輕輕遞給他,淡淡的說。
看著薛善低著的頭,一團黑黑的頭髮,風吹過還可以聞到屬於這個人的芳香。李煙來想要抬頭看看薛善的表情,可一無所獲,只能無奈的咬了咬嘴唇,還是硬脾氣倔到底,可是......
本來還在幫他整理衣服的薛善,霎時就停了下來,頓了頓,斜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你是為他好?”語氣冷不伶仃的刺得李煙來一怵,夏天裡突然被誰無意間弄冰刺激了一下。
還抱有希望的李煙來只能偷偷的角落裡掃了行天一眼。
這個時候的行天只能是希望自已有多遠躲多遠,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了就溜。雖然自那一句話之後啥都沒有,但是那一句話勝過了千萬句話,而且老大現在的心情不是很晴朗。看來是需要小太陽出來給他照一照,而自已這朵小烏雲還是跑了算了,可是那個人沒有發話,哪敢走啊?說難聽點就是臨陣脫逃是要殺頭的,雖說有點過,但是真的是這樣。
當李煙來給自已說話的時候,真的很高興,但是木有什麼作用的,這個時候老大是不可講和的,還是悶悶的比較管用,看來這個小子還是沒有學會啊!抓急啊!
幫李煙來收拾好東西的薛善,就一直站在窗戶邊,那個動作維持了好久,看的行天都有一些為他擔心,沒有辦法自已又不敢上前去勸阻他,要是真的在的氣頭上過去了,就完蛋了。
即便是進來打掃衛生的護士,看見這樣的情況也是為之一愣,在行天的叮囑之下.那個護士沒有敢多問什麼,而是默默的幹完活,就靜靜的走了。
“你們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嘛?”薛善依靠在窗戶的牆邊,隨意問了一句。
放下杯子的李煙來和站在牆角的行天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句話將室內的氣壓壓得何等之低,就像北冰洋的寒流刺激你的心房一樣,寒骨刺刺,誰也不敢開口。
這個時候室內盡是玫瑰花的味道,芳香四溢,也使得氣氛有一些詭異。
“老大,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只是幫他看看傷口!”行天感覺自已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這樣自已也不用擔驚受怕的,要是趁早解決問題,遲早會留下後患的。
空中只留下行天的氣尾聲,綿延在花色中,盡是一片荒蕪。
李煙來嘴巴咬著被子沒看了看他們倆,一個是不願打,一個是極其願挨的樣子。
許久,“薛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