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是什麼話也沒說,上前一把揪住了許大茂的前胸衣服就是一扯,一把就將許大茂給扯過來,然後就扯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用另一隻手在許大茂的臉上左右開弓,“劈哩啪啦”地扇著耳光。

許大茂哪肯束手就範,雙手鬆開腳踏車的車把,就要和陳天互撕。可他那單薄的身體怎麼能和陳天相抗衡,在被扇了十幾個耳光後,陳天鬆開了手。許大茂怒吼一聲:“陳天,你踏他媽的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和你拚了。”

許大茂口中罵著,揮舞著雙手,張牙舞爪地向陳天撲來。陳天真接一個窩心腳,將許大茂給踹回了許父許母那。許大茂是又羞又氣又怒,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許母撲打著許大茂的身體,口中歇斯底里的喊著:“陳天,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死手,你打死了我家的大茂,我要去告官,要讓你給大茂償命。”

許父想為兒子討回公道,可看看自已那老胳膊老腿的,動了動身子,還是沒敢上前,兒子都沒有還手之力,那自已上去也是白給。不過動手不敢,動口是沒問題的。許父質問道:“陳天,你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打我兒子?我告訴你,若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圍觀的工人也都是議論紛紛,今天的陳天有點反常,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動手,還下了這麼重的手,這不應該啊。

閻解放走過去俯身抓住許母拍打許大茂的手:“許大娘,你別再拍大茂哥了,你再拍,大茂哥就真的給你拍死了。”

許母聞言一驚,哭喊一聲頓歇,雙手停止了動作:“解放,你這是什麼意思?”

閻解放放一邊用手去用力按壓許大茂的人中一邊解釋道:“許大娘,大茂哥這只是閉過氣了,我給他壓壓人中,他就醒過來了。”

閻解放這可不是發了好心地救人,他都恨不得將陳天給供起來,他又怎麼能會好心地去救許大茂呢。這是陳天特地交待他的,陳天將許大茂打閉氣,然後由閻解放去救人。許大茂是該死,但卻不能由自已親手打死,那樣自已可逃脫不了責任。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不去上班工作,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原來是李懷德來了,看到這裡圍了這麼多人,便讓司機將車給開到了這兒停下,他下車後厲聲喝問。

剛醒轉過來的許大茂聽到這個聲音,那是不吝於如聞天籟。他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顧不上安撫自已的母親,一個翻身爬起來,分開圍觀的人群,來開李懷德身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李懷德的雙腿哭訴道:“李廠長,你可要給我作主啊,我今天差一點就要被陳天給打死了。就差一點,一點啊。”

李懷德厭惡地看了看許大茂,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真是沒用。李懷德臉色一板,神情嚴肅地說道:“許大茂同志,你這是作什麼,我可告訴你,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不興動不動就下跪那一套,你和陳天到我辦公室去。”

然後又對圍觀的工人揮揮手道:“散了,散了,都散了,都去好好上班去。真是的,一個個的正經事兒不幹,湊什麼熱鬧?”

到了辦公室雙方把前因後果一說,李懷德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天一眼,然後神情嚴厲地對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小子可以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還對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動了手。怎麼樣,打那麼大的孩子的感覺很爽吧。”

這一說,不但許大茂,就連許父許母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他們很想爭辯說現在說的是陳天打許茂的事,不是打孩子的事。可明顯人家李懷德不按他們的意思說,只是說許大茂打孩子的話題。這領導明顯是有意偏袒,偏偏這事兒許大茂還真做錯了,讓他們是理不直氣不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