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認為爭奪者只有胡亥一人了,哪曾想現在半路殺出了個七公子,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聽到淳于越的話,原本神色平靜的嬴梓墨邁步上前,冷冷的開口道。

“哦,是嗎?”

“大人不妨細細說來,若是有我監國,朝堂怎會烏煙瘴氣,出大亂子!”

“難道說,若是父皇讓我監國,有人會因不服生出其他心思不成?”

說話的同時,一股淡淡的威壓如同潮水般的向四周擴散而去。

感受著如同潮水般的威壓,淳于越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數步。

嬴梓墨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前,冷冷的說道。

“父皇將監國重任交於我,乃是皇命,依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說父皇的決策有錯不成?”

被結結實實的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淳于越心臟狂跳,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失言,一種不好的念頭浮上心頭。

身為儒家之人,他深知扶蘇對於儒家的重要,若是將扶蘇扶上皇位,那麼儒學何愁不能發揚光大。

因此,面對半路殺出來的七公子,一時情急之下他竟然有些慌不擇言了。

嬴梓墨的話音落下,淳于越雙腿一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連忙開口請罪。

“陛下,是老臣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還請陛下責罰!”

面對淳于越的請罪,嬴政沒有開口理會,反而將目光一一掃過大殿內的眾人,試探性的開口。

“諸位愛卿,對於墨兒監國一事,可還有其他看法?”

有了淳于越的前車之鑑,殿內眾人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活躍了,看著有些寧靜的大殿,胡亥的臉上逐漸浮上了焦急的神色。

不過由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並不敢開口和嬴梓墨在朝堂上爭論,只能向身邊的趙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此時的趙高雖然心中很是惱怒還有意外,但他的神色卻依舊平靜無比。

他知道,雖然淳于越撞到了槍口上,但對於讓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子監國,竟然還有其他人跳出來反對。

從這一點也不難看出,趙高確實比其他人城府深,確實可以沉得住氣。

果然,和趙高料想的一般無二,淳于越身後的眾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開口道。

“陛下,對於七公子監國一事,吾等願冒死請柬!”

“長公子扶蘇德才兼備,於情於理都是監國的第一人選,而七公子從未參與過朝堂之事,我等認為此次可以先由長公子監國,讓七公子在一旁學習即可!”

“是啊,七公子雖然捉回了蓋聶,但也僅僅只能說明他有足夠的武力,而監國卻不是隻靠武力就可以解決的,常年在外的七公子恐怕對朝堂之事一竅不通!”

“臣附議,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

看著跪倒一片的文官,趙高心中不免有些興奮。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只需要等,然後在最後階段放出自己的殺手鐧,如此一來定可事半功倍。

大秦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尚武的國家,對於儒家的一系列思想,嬴政很是不喜。

這些年若不是有扶蘇在其中周旋,豈能容得下這群儒學文官再次說道。

看著大殿內跪倒一片的眾人,嬴政的目光變得冷了下來,使得整個大殿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大膽!”

“父皇乃是一國之君,你等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皇命!”

“依大秦律令,當斬!”

嬴梓墨再次往前邁了一步,恐怖的威壓使得跪在地上的眾人一陣頭皮發麻。

到了這一刻,他們才幡然醒悟,大秦向來以法治國,若是觸犯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