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頌不知道的是,他這一離京,沈瑜大婚前幾天才去金縷閣,此時已過了一個多月。當然,這是後話了。

沈瑜這段時間一直閒在府中,偶爾去玉安堂還被周亦安趕了回來,她知道這是在顧及她與李靈均。

李靈均倒是樂的自在,馬上要跟心心念唸的姑娘成婚,那穩重的臉上今日笑意連連,如沐春風。

今日便拿了一個自已做的簪子來,這是在沈瑜失憶的時候就開始做了,連續調壞了好幾塊玉。

他知道好像現在送的有些晚了,但他就想送她一件自已做的,馬不停蹄就來了沈府。

沈璃:“喲,這都大婚在即了,我以為你眼中看不見我這個少時的兄長了。”

李靈均:“沈大哥這是何意,先不說你即日變成了我的舅兄,便是依著兩家交好,斷也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沈璃本就覺得他近日過於得意,想將他一軍,沒成想這人如此認真,倒叫他歇了心思。

沈璃:“得了,我還不知你今日是來找暖暖的,你去吧,這會她應該還犯著懶呢?”

李靈均:“多謝沈大哥。”

沈璃剛想離開,又想到了什麼便說:“父親母親過幾日就要回府了,你可要打點一二來拜訪?”

李靈均立馬明白過來,以前雖然也常來沈府,但現在畢竟是要成為女婿的,他們在外許久回上京,自然是要以翁婿之禮拜訪的。

“還是沈大哥周到,等二老回京,我便再來正式拜訪。”

沈璃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都透著滿意的神色。

花楹:“姑娘,以後你進了宰相府,就是這大慶最年輕的宰相夫人了,那不是可以在上京橫著走了?”

沈瑜躺在躺椅上,眼睛都未睜開一下,淡淡的語氣傳來,好像沒有睡醒一般。

“我又不是螃蟹,為何要橫著走?”

花楹:“畫本子不是說,宰相夫人都是趾高氣昂的,可是小姐你又不出門,怎麼發揮出這等氣勢?”

沈瑜也不知這丫頭一天天的看的什麼畫本子,又是主母智鬥小妾,或是強勢蹉跎公婆,還有什麼落魄婉轉權貴……

這是真的不往死路走 一遭,硬是不願回頭。

沈瑜剛想說她一天看的什麼玩意,想讓她把那些書給扔了,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思緒。

李靈均:“花楹姑娘這話李某不能苟同,暖暖自是了些,可也是純真善良,定不會做那以權壓人之事。”

沈瑜聽到這話才慢慢坐了起來:“靈均哥哥倒是把我往高處帶,以後若是我想使使宰相夫人的威風都要思慮一二了。”

花楹瞧著來人,覺得自已說了渾話,早就偷偷溜了出去。

只有朝霞送上了茶水,又遞上了果子才輕輕退下。

李靈均:“暖暖,我給你撐腰,再說一句心悅我,我便滿心歡喜,即使不是宰相也定要為你理論,這大慶就算有人敢欺負女眷,也不是你。”

“暖暖如此受人喜愛 ,女子應也是如此。”

沈瑜覺得這男人自從定了親,這情話張口就來,連女子也要喜歡我,我又不是金子銀子,要這些喜歡作甚。

即使知道是他寵我,聽了這些好話也是心生歡喜的。

“靈均哥哥從小便慣會哄我。”

李靈均聽完也不爭論,拿出支玉簪就戴在了她頭上:“暖暖,這是我自已做的,等我走了你在看,莫要嫌棄。”

他看著戴上自已玉簪的沈瑜,滿是笑意。又幫她扶了扶被風吹落的髮絲,滿眼柔情四溢。

沈瑜抬手摸了摸,抬眼望向他:“可是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

“暖暖就是最好的禮物,等大婚之日在送我。”

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