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洲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異樣,隨即換來趙一附耳說了什麼,然後就端著茶杯退了出去。

沈瑜:“有人對你下藥?”

腦中剛閃過一個人,又覺得不可能。

周亦安也不知道他何時在上京得罪了人,居然敢在將軍府裡對他下藥。

突然背後傳了一陣呼聲“啊……”

背上被茶水打溼了。

沈瑜:“你沒事吧?”

周亦安安慰道:“沒事,水不燙。”

婢女低頭道歉“公子見諒,奴不是有意的。”

“不如我帶你去換件衣服吧?”

趙凌洲:“我讓趙二拿身衣服給你送去,這裡有我。”

周亦安跟著婢女走向後院,福安正站在院牆的樹下,一直看著來處。

彷彿早知此事。

婢女見人微微屈膝,隨後退到遠處。

“是你讓人引我過來?”

“是,我有話想對你說。”

“既然是有話說,何必做些不入流的手段,你難道忘了我是大夫?”

福安白了臉色“不入流的手段?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怎麼,什麼時候在上京,下藥也是一樁美談了?”

福安震驚不已, 隨即反應過來。

“我沒有對你下藥,只是讓人打溼了你的衣衫,想再問問你……你真的從未對另眼相看?”

周亦安淡淡的回答:“沒有,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福安淚眼欲滴:“是福安過於不知禮數了。”

抬手掩了掩面頰走了。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時,趙二還站在了一旁候著。

走到前廳,那廝果然還在。

沈瑜淡定的喝茶,趙凌洲卻剜了他一眼,上下看了看。

“周大夫果然生的俊俏,連上京的貴女也為你魂之傾倒。”

“趙將軍如今也算是上京的夢中夫婿,你可不要挑花了眼。”

“不及周大夫俊美”

“不如將軍行軍之功”

沈瑜:……

兩人互掐,真是如同小孩一般,互相指責。

宴會結束後,沈瑜還是被趙凌洲送了頂冰花,美名其曰:你喜歡就好。

如今周亦安請了位老先生坐診,也不用事事再去醫館。

第二天,趙凌洲就來了李府。

“宴會的事查清楚了,那倒茶的丫頭是福安找的人沒錯 ,藥是慕容曉曉塞了銀子,找人下的。”

沈瑜:“她還有這腦子,還知道借刀嫁禍了。”

“或許是趕巧也說不定。”

沈瑜卻對他今日來此有些唏噓,明明讓人傳個訊息即可,偏偏親自跑了過來。

而自已,好似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排斥他了,甚至對他的到來也有了喜悅。

“不過,那婢女雖然說是慕容曉曉指使,但沒有實質的證據,此事怕是不好追究。”

沈瑜一聽便知道這事定有人再幫她,只憑一個婢女的供詞自然沒辦法定罪,而且人還是將軍府的。

“哼,我可不能讓亦安大哥吃這個啞巴虧。”

趙凌洲:“一個慕容曉曉不懼,只是這背後之人……”

“是玉容公主”

“她怎麼會……”

“我不知道”

沈瑜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思索了一切與軒轅玉容見面的細節,沒有得罪過她,為何她一直幫著慕容曉曉,就僅僅是行為二人交好?

可沈瑜心裡明白,軒轅玉容跟慕容曉曉的友情程度,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慕容曉曉而出手,還是對一個獨身的大夫。

那麼她的目標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