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巫醫說要改變現狀就要找到天女,可是天下這麼大,我們得去哪裡找?”

一個身穿黑色,頭上編著小辮子的異族男人正站在帳篷裡。裡面的桌子旁坐著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額頭中間一點硃紅更讓他明媚皓齒。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領導者的風範。

楚沅止:“巫醫三日只能窺的一機,等三日後我只會問他。”

“是,小的告退。”

“沅江,準備好出遠門,天女一事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沅江只是站定後就一閃而出。

三日後。

楚沅止:“巫師,在查查天女的方位。”

巫師拿出一個古老的龜甲置於灼火之上,不到一刻鐘上面紋路四溢。用血滴入龜甲,一條紋路模糊不清。

巫師:“只只大概在大慶,看命相出身不凡,你有她也有緣分,可從我後山祭壇出發,向西去上京。”

回去後楚沅止找來一幅大慶地圖,按照巫師指示看:“向西,那不是大慶榕城的方向嗎?”

“天女,若是找不到就只能靠那個辦法了。”

——

趙凌洲:“明景大師,如何?”

明景臉色白皙的有點透明:“明日便可醒來。”

走了一步又說:“今日切勿打擾,一人照顧便可。”

然後又雙手合十,直接離去。

最後眾人決定由周亦安照顧,他是醫術最高更穩妥。趙凌洲滿臉不樂意卻不得不認同。

許問渠失落的笑笑:“等明日瑜姐姐醒來,我再來看她。”

“少主,主上請回了許老爺子回去參加大壽,想問你何時歸?”

許問渠稟眉怒斥,天真的臉上暗紅:“什麼?你們居然還去抓了許爺爺。果然是無恥之徒。”

黑衣人抱拳跪地,任他發洩。

良久後,他恢復平靜:“等明日過後在回去,”

黑衣人咬了咬牙:“主上知道你不願意妥協,還給了許老爺子一枚噬心丹,今天已經第三日了。”

許問渠抬手給了他一拳:“你們果真是好樣的。”

本來還想看著瑜姐姐醒來就走,可是等不了。

轉身回屋寫下一封信放在桌上,跟著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

周亦安照顧了沈瑜一晚上,靠在床前睡著了,此刻天空已隱隱泛白。

沈瑜睜開眼睛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他手臂彎曲,撐著腦袋,一絲頭髮散落下來,看起來隨意又優雅,眼角略顯青色,俊朗的臉上帶著一些疲憊,卻掩不住他的風華。

沈瑜抬手想幫他把那縷頭髮撫上去,可能剛醒手腳發軟,食指碰到了他的額頭。

周亦安睜開眼睛 ,還帶著滿眼的迷茫。

她取笑道:“亦安大哥還有這樣可愛的樣子。”

他摸了摸發紅的耳朵,才反應過來,:“你恢復記憶了?”

她輕輕勾起唇角:“是呀,都記起來了。”連趙凌洲自顧自封的事她也知曉了。

又想起昏迷中醒來看到的一幕,輕輕啟唇:“你是不是脫我衣服了?”

寂靜,總是讓人難以忽略任何聲音,包括周亦安急促的呼吸。

他明朗的臉上滿布焦急和不安,紅暈從耳朵根爬上了臉頰。手指握拳,指尖發白。

“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事情緊急,我才出此下策。”

沈瑜:“只是因為緊急嗎?”

突然,一陣腳步聲走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其實周亦安想說他會對他負責,聽到這腳步聲讓他又把話嚥了下去。

她是有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