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導師,海丁城唯一巫毒系三級大巫師埃爾文年輕的時候,去過一個陌生的星域。
那裡的人們將進化的路子點在了科技上,但卻貪圖享受,並沒有發展出如同機械巫師一般的路子。
只是產出了一些電動仙女棒,自動充氣矽膠人一類的東西。
在哪裡他碰到了一個自稱文亮.李的巫醫大賢者。
從他的口中,導師知道了一個全新的東西。
叫做:癌變!”
潘森越聽越不對勁兒,有點像夢裡老家。
布萊克音量突然提高:
“癌變不就是肉身的永生化體驗嗎?只要身體機能扛得住,能量跟得上。
無限繁殖,不就是肉體成聖嗎?
癌變就是把人類往永生的道路上帶啊!
我們巫毒系的拿手絕活是什麼?是培育病毒,融合病毒,進而壯大自身。
這種癌變,是不是也是一種病毒?”
“可是最終,埃爾文導師還是倒在了實驗室。
劇烈的癌細胞不停繁殖分裂,最後看不出人樣,癌細胞擠佔大腦,最後也沒有意識。
最終,我手刃了他。”
“在他死亡的最後一刻,他恢復了清醒,高呼:我看到了通往更高緯度的階梯。
分裂是可控的,誰能控制癌變分裂,誰就可以成為巫師之王。”
“我布萊克,埃爾文大巫師的唯一關門弟子,我都分不清他最後的呼喊是真的看見了,還是他的囈語。
所以,你還願意嗎?”
潘森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埃爾文的設想,理論上完全可行。
自已現在也別無退路。
不然下一次詛咒發作之日,就是喪命之時。
自已衝了!
“幹!給我灌滿!”
一大瓶白色粉末被康斯坦丁倒入潘森所在的藍色藥劑罐中。
是什麼感受呢?又酥又麻又痛又爽,想哭想笑想打噴嚏,想把喉嚨撕裂,想把瞳孔挖掉,想把耳膜捅穿,想把自已毀滅。
所有的感官系統功能都被無限放大,對痛感的敏銳感受也無限放大。
“痛嗎?痛就對了!
這就是第一步,癌痛!
超乎忍耐極限的痛!
現在你先把自已從痛覺中摘離出來。
想象你是一個第三者,以第三者的角度去觀察自已的精神和身體。
有感知到一顆顆細胞在無限繁殖嗎?”
“沒有!”
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的,短短兩個字,好像用盡了潘森所有的力氣。
接著再拿出一瓶白色粉末倒了下去。
接著從隨身攜帶鍊金布袋中,掏出無數的蟲卵,螞蟻,蜜蜂,蒼蠅,蠕蟲,一股腦的撒在潘森的身上。
整個痛覺不是倍數增長,而是指數級增長,蟲卵也感覺到痛楚,在潘森的身上亂爬亂咬亂抓亂鑽。
潘森感覺已經快到自已承受的邊緣了。
和這種痛楚相比,肉身破敗詛咒發作時的血肉融化根本算不了什麼。
鼻血從鼻孔噴射出來,兩隻眼睛因為劇痛,大大的鼓著,彷彿隨時都要跳出眼眶的感覺。
“薩菲娜,準備鎮靜劑,做好失敗的準備,如果三分鐘後他還感知不到。
馬上終止計劃。
這個戲法對宿體的要求確實太苛刻了!”
布萊克掏出懷錶,緊張的看著時針的轉動。
三分鐘,兩分半,兩分,一分半,一分。
三十秒!
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