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塊地方。

那時,朕作了半句詩,忽心有感,卻是終生未曾尋至,

如今我要住到這裡面了,這詩卻還沒有完成,就留在此地,

哪位兄臺來此看到,望將其補上,琦,心甚慰。

“飛山橫嶺渡煙波,_________”

半句詩文在上,後面留有空位。

溫千雪站在天上看了一眼,隨即,卻是皺了皺眉。

剛剛離得遠,看不真切,現在站到這大清龍脈上面了,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大清龍脈的狀態,感應到其中怪異的地方。

其並沒有龍的霸道之象,雖有力量在身,卻內裡空虛,隱隱與天地分離。

這完全不是正常的狀態,這些龍脈是能夠支撐起一朝數百載國運的龍脈,其不應當是這樣的表現。

它還沒有酈城外面的幼龍有靈性,與天地的關係親密,更有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

溫千雪降落下來,就落到石碑前,日月道界與大地連結,觸碰那大地之下的龍脈。

有聲音傳來,

“所謂儒,仁義禮智信……”

“治國,當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

“帝王乃天子,臣乃江山社稷之肱骨……”

一道道儒家言傳入耳中,緊接著便是那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那些平民的聲音。

他們見儒,知禮、守法,一代,又一代。

溫千雪皺著眉頭,望向遠處其他王朝的龍脈所在。

腳下輕點,片刻之間,已經換了地方。

再次連結感知,亦是同樣。

明、金、越,甚至是更早的唐、隋,都是同樣。

溫千雪藉著天地之力來到天上,望著腳下蔓延至天邊的飛龍嶺。

視線透過大地,看到了下面那龍脈所在。

那一根根鎖鏈將龍束縛,其沒入龍身、龍骨,埋入其中。

她明白那種怪異的表現是什麼了,這龍脈,已經不是龍了,而是被儒侵蝕束縛的奴隸。

如此,能有那酈城龍脈的靈性才是怪事。

如此,能被天地接受,才是怪事。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民為水,國為舟,任船傾倒,任其破碎,任一艘艘船行於水面,水可有片刻,被舟認為是舟的一部分了?

滴墨入水,水終似墨,舟乃成似蓮花出與淤泥也,真有不染者呼?

儒,更毒於羅漢之佛。

溫千雪再次落下,身前豎著文帝的石碑,

抬手在半句詩後書寫。

飛山橫嶺渡煙波,龍騰而飛,執掌皇權,行履大地,威數千載,盡沒儒籠。

雖不合詞句,卻是你當年所感,應也合適。

字型放光,是天地之力凝結,散發著獨屬於她的意。

該走了。

溫千雪這樣想著,看向東邊,有儒道之氣。

孔孟之家,儒道一系,問題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嚴重。

先回去,京城的革新還需要她的力量。

溫千雪腳下輕點,趕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