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街,靜謐的夜,青磚、白牆連結。

燈籠高掛,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

小太監抬著溫千雪過來,竹椅還沒有落下李家的正門忽得從裡面開啟。

一個容貌端正,留著文人傳統八字鬍與長鬚,鬚髮花白的老者帶頭走了出來,正是李家家主。

李開平拱拱手,隨即站定,

“溫大人深夜光臨寒舍,怎為通知在下,一時之間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哦~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李家主有光復祖上榮光的想法。

想當年大唐王朝威震宇內,你李家坐在那高位數百載,不知留下多少壯志離愁。

灑家以為,李家主你日日耕讀此書,不免被先祖的志向所感染。

志向高遠是好事,不過,要是這志向真的太大了,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家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溫千雪坐著,靜靜地與李開平對視。

李開平當年也是個舉人,之所以沒有繼續去考進士,只是為了回來繼承家業。

不過,不管是舉人還是進士,都不能與溫千雪相比。

李開平站在那,打量著溫千雪,目光在那張近乎女人的臉上停留些許,

“溫大人此事卻是錯怪了,我李家雖傳承大唐而來,但大唐盛世遠在千年之前。

我輩後代,繼承先祖志向,卻從未有過光復的想法。

龍脈者天下事,一家只為一朝君。

便如溫大人這樣的侍君者,亦如此也。

雖無千載傳承,卻也一君一侍。”

溫千雪笑著,也不反駁,

“文人相識,以志以為知已,情義也。

人在,情義在,縱遠在天涯海角。

李家主家學源遠流長,灑家亦在宮中耕讀。

千書萬卷,只若等閒,只是身體所限,卻無考取功名之機。

灑家雖無功名,卻也可算作一文人,當如此。

說起來,李家主的二子,當年殿試的答卷還是灑家批閱,一篇定國策,幾分精美。”

李開平站在那,看著一臉笑容的溫千雪,一時間猜不透溫千雪的心思。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溫千雪並不是來解決李家的,而且也並不在意大清王朝的種種情況。

這樣想著,李開平露出笑臉。

“溫大人說笑了,二子才學欠佳,還需多多向溫大人您學習。

溫大人來酈城多年,久居宅院,沉澱多年,終擺脫當年束縛,得今日神功大成。

如此大事,我也沒有機會送上禮物。

正巧今日溫大人來到寒舍,不如入內坐坐,我讓人去備酒,慶賀溫大人神功大成。”

“好,今日這酒,灑家就好好嚐嚐。

你們在外面等著,小六子,隨我進去。”

李開平在前面領路,引溫千雪進入李府。

兩人相對而坐,小六子站在一旁。

酒水點齊,李開平笑著給溫千雪斟酒。

酒水三過,禮儀已結,李開平這才開口道,

“溫大人近日神功大成,容顏已復,不知可有何種志向,我李家雖小,但也有些許微薄之力,可相助大人。”

溫千雪笑著,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指了指外面,

“還是在等等吧,還有個人,馬上就到。”

話音未落,一個匆忙的身影從角落處拐過來,一身官服,相貌與李開平極像。

李玉,青山郡郡守,也是李開平的二子。

李玉匆忙跑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況,鬆了一口氣。

整理身形,進到屋內,

“溫大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