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念與餘半皆是一怔,似乎是沒想到。
“至於那些刀法,棍法什麼的,與其說是他自已研究琢磨出來的,倒不如說…是偷了別人的成果,秦家也不會用什麼藥,只不過那秦家的三公子秦箐然喜歡香,無意間搗鼓出來的罷了。”
沈念說:“如此聽,那秦家倒還是個大家族了?”
“這樣一來,倒是更難救人了!”
如果真如阿霖所說,韓國就這一個小小的清鎮都藏有暗莊,那此番收復韓的計劃倒是有些難了,韓雖然是個小國,但是大大小小的鎮子也有百個有餘。
餘半沉默了好一會兒,動也不動的在那兒思考。
沈念道:“先想辦法將溫少爺先救出來吧”
“我可以去”阿霖猛的坐直身子來開口道。
餘半是真忍不住了,他控制了一下自已想罵人的衝動,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個白眼“阿念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你去,只是去送死,說不定你家少爺只會死的更快!”
“可是…”阿霖欲開口,頓了頓,抬起頭道:
“那些人都是變態啊!少爺落到他們手裡會慘死的,那群人沒心沒肺,整日以削人皮,剃人骨為樂,讓我又如何不擔心!”
那些曾經被抓去地下室的情節他還歷歷在目,在那麼黑暗暗無天日的環境裡,少爺怎麼可能生存的下去。
另一邊
溫言宸的處境確實很艱難,他睜開眼睛便是昏暗的地下室,周圍有水滴嘀嗒嘀嗒落下的聲音,這聲音有些沉重,倒不像是水滴,更像是…血…
溫言宸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幅景象,明顯是地下室,每個人都被關在不同的地方。
溫言宸拖動著身子往旁邊移了移,藉著昏暗的燭光往隔壁看,離得越近,那血腥味就越重。
“滴答滴答”那人被掛在架子上面,手腳被捆的緊緊的,身上哪裡還有好的地方,這裡少一塊肉,那邊滿是鞭痕,一側又是燒痕,溫言宸沒忍住,頓時扶著牆角,乾嘔了好長時間。
每邊的人都不一樣,有的是被吊著的,有的是被綁在架子上躺著的。
不敢相信,溫言宸頓時縮在角落,聲音不住顫抖,捂著耳朵,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爹孃被殺,他剛回去時候的場景,嘴裡哆嗦的喊著“阿爹,阿孃,你們醒醒,醒醒,不要丟下宸兒…”
在這昏暗的地方,連個人都沒有,誰又能聽見他在說什麼呢,於是他就在恐懼裡,獨自掙扎,顫抖…
當晚餘半就著手寫信到京城。
當晚,也有一封信,被留在了另一間屋子的案臺上面。
翌日
沒有明媚的陽光,天氣有些昏沉沉的,客棧隔壁的黑色枯樹上面落著幾隻烏鴉,那烏鴉叫個不停,讓人心煩。
沈念直接起身,披上了外衣,朝旁邊瞧了瞧。
沈念“醒了?”
“嗯…”餘半看沈念要出門問道“你去哪兒”
沈念沒有回頭,邊整理外衣邊往外走,道“去找阿霖問些東西?”
聽到這,餘半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拿了外衣,叫住了沈念。
沈念看向他“怎麼了?”
“我跟你一起去!”然後餘半就走在了沈唸的前面。
到阿霖房門前的時候,餘半將沈念往旁邊推了推,推到了兩扇門的側面。
沈念狐疑的瞧著他“你幹什麼?”
餘半:“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
“我不是君子!”似乎猜到了沈念要問什麼,餘半笑了笑,一邊回應沈念,一邊敲了敲阿霖的門。
良久,門內都沒有動靜。
兩人眼神一撞,餘半用力將木門撞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