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這是真的嗎?”

陳述無地自容,他迎上輕鳶的眼神,笑道“是我殺的又如何?”

“呵…如何?”怒氣與恨意充斥著輕鳶的心裡,他有些激動“我父親待你不薄吧!陳述,你今日的榮華富貴都是誰給你的,要不是我爹小時候看你可憐,將你帶回家,同你習武,給你飯吃,你早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輕鳶的眼眶有些漸漸紅了,“陳述,你是個沒有心的人,只是爹爹不知自已養虎為患,為虎所傷…”

說著她似乎強撐著哽咽聲音繼續道“我真為爹爹感到不值!”

“哈哈哈…”陳述譁然大笑。

“那你呢?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懂些什麼,涪陵山交給你遲早會毀了,你看看你之前都幹了些什麼事,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山上的弟兄們早就餓死了”

“而你呢,你在幹嘛,你什麼都沒做,你在遊歷市井…”

“夠了!”輕鳶忽然開口打斷。

“我不過在實現父親的心願罷了!”

“心願,可笑,涪陵山可是你爹一輩子的心血!”陳述站在臺上笑看著輕鳶。

“你懂什麼,涪陵山是賊窩沒錯,但涪陵山什麼時候做過惡事,那些最早的兄弟,都是父親從市間就過來的,不過是為了討生活,父親才成立了涪陵山,而你呢?”

“你將覃良鎮毀了,將所有人都押走做苦力賺黑錢,你有沒有想過父親。”

聞言,陳述拔出腰間的劍,指向輕鳶“所以說,跟著你父親,涪陵山能有什麼好前途,所以殺了他,不是正好!”

輕鳶搖了搖頭“你…真是愚蠢又傲慢…”

“呵呵…如今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服眾,大當家的還是早日下地獄去吧!”

說著陳述舉起劍眼神一發狠,關鍵時刻,餘半拉走了輕鳶,他順勢一掌敲暈了陳述,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向輕鳶道

“你自已的事,你自已解決,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餘半轉身朝門口走去。

輕鳶轉身,恭恭敬敬的向餘半鞠了個躬。

後來,陳述死了,和老當家的死法一樣,病重而死的。

手底下的兄弟們知道了真相,也都不再說些什麼,或許他們也會愧疚,愧對老當家,也愧對現任大當家的。

輕鳶也沒再計較什麼。

揮別了餘半,輕鳶將覃良鎮的百姓都放了出去,覃良鎮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輕鳶一直記得餘半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你是大當家的,擔起你該擔的責任,經營好你的涪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