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半後面越是追,喬可溫的腳步就越走越快,任憑餘半怎麼叫他都沒有用,他乾脆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轉身拐進了巷子裡。

巷子裡很黑,因為比較隱蔽,也很少有人經過。

巷子裡很安靜,兩個人也很安靜,只是略微能看到那模糊的面部輪廓,和對方那雙清亮的眼睛。

喬可溫看了一下餘半的眼睛,然後又迴避似的往一旁看過去,說“我想,其實那位花魁很好看,你若是想去……”

“她遠不及你”餘半盯著他立刻回應到。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說著,喬可溫掙了掙餘半握著他胳膊的手。

“是…天色不早了,黑燈瞎火,孤男寡…男,還處在這幽深無人的巷子裡,確實不好。”餘半壓抑著自已的聲音道,另一隻手還緊緊拉著喬可溫的胳膊。

“你先放手”喬可溫看了看被他拉的死死的胳膊。

只是聽了這話,餘半本來拉著喬可溫胳膊的手拉的更緊了,另一隻手也抓著他的另一隻胳膊,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往牆上逼。

喬可溫會點功夫,有點力氣,但這相較於常年在軍營內訓練的餘半而言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此時的餘半有些衝動,因為他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不明白兩個人現在是什麼關係,不知道喬可溫對他抱有什麼樣的態度,那封信,那句話好像都是模糊的,就好像虛影一樣的不真實,他索性直接就直接扣住了對方的手,另一隻手掰過了他的頭,讓喬可溫看著他。

或許是酒意作祟吧,四目相對的瞬間,喬可溫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一張放大的俊臉就覆了上來,淡淡的酒味印在了嘴唇上,喬可溫嚇了一下,被扣住的手掙扎了兩下,動不了,索性直接放棄了,淺淺的沉溺著。

他不懂這些,就這麼睜著眼睛盯著餘半的臉看,任由余半的唇在他的唇上輾轉反側,過了一會兒,餘半停下來,把頭埋在他的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喬可溫的脖頸,喬可溫下意識躲。

餘半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手腕,身子也靠在喬可溫的身上,喬可溫試著移動,卻動不了。

“喬喬,你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你是冰塊嗎?”餘半趴在他頸間調整了一下呼吸道。

“…”喬可溫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喬喬,我問你,你喜歡我嗎?”餘半這是第二次問他了,他知道喬可溫的前半生都是一個人,沒人教過他什麼是喜歡,更沒有人教過他這些,他的表情很少,就連在他臉上看到會心的笑都少之又少,整個人真的就像一個冰塊似的。

“我不討厭你”喬可溫重複著上次說的話。

餘半笑了笑,埋在他的頸間,很無奈的笑道“喬喬還記得之前給我寫的那封信嗎?”

“記得”喬可溫回答的很乾脆。

“那…那封信的目的是什麼?”喬可溫歪著頭看著喬可溫的側臉道。

“如果你真的沒有回來,會有人給你復仇的”喬可溫記得那晚上餘半醉酒時跟他傾訴的故事,他送那封信是為了什麼呢?一部分是希望他不要擔心,另一部分呢?他自已也不知道,喬可溫也側頭看了一下他的臉。

“嗯…你剛才沒躲開”餘半指的是剛才他吻他的時候,他覺得喬可溫應該明白這個吻的意義。

“我躲不開”喬可溫說的是實話,不管是那個吻還是剛才他想要遠離噴灑在他脖間的氣息他是真的沒有躲開。

幼時,他的師傅教過他一些傍身的武藝,但這在餘半面前,就像是一隻狐狸落到了老虎的嘴邊。

“那下次呢”說著餘半從喬可溫的頸上起來,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等著他的下一個回答。

“…”喬可溫沉默了,他沒有說話,低頭在思考著什麼,心尖就像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