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林風將手放在蘇雪的額頭。

是發熱無疑了,幸運的是溫度並沒有林風想象的那麼高,林風是學過一些醫學知識的,根據他的判斷,蘇雪這應該是低燒。

林風從蘇雪手裡拿過那兩袋本就不重的糧食,關心的問道:

“你生病了。”

蘇雪見狀,忙回答,“掌櫃的你別擔心,真的不礙事的,喝點水過兩天就好了,不會影響幹活的。”

蘇雪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林風的神情。

此刻的蘇雪十分內疚,因為今天是她剛剛過門的第一天,可還沒到家自已就生病了。

要知道在這個農耕的封建社會,人作為主要的勞動力。

鄉下人娶妻不怕娶到醜的,也不怕娶到窮的,怕就怕娶到身體弱愛生病的。

聽說隔壁村有個女的,剛剛過門就得了一場大病,結果被丈夫趕出門外,又沒臉回孃家,最後活活病死在了荒郊野地。

雖然蘇雪清楚,她自已病的沒那麼嚴重,可即便如此,也沒人會喜歡一個帶病過門的女人。

林風看了看蘇雪,又緊了緊背上的被子,實在是分身乏術。

或許是心中著急,因此並沒有注意到蘇雪細微的變化,但是林風心裡清楚,蘇雪這肯定是因為昨晚將衣服給了自已,這才將自已給凍出病來的。

不過還算幸運,現在離家已經不遠了,於是林風對著蘇雪道:

“堅持一下,快走兩步,我們就到家了。”

或許是心中愧疚,蘇雪將林風關心的話錯當成是催促,低著頭跟在林風身後,一聲不吭。

終於,伴隨著木門的一聲慘叫,林風帶著蘇雪回到了這個破敗不堪的小屋。

或許是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又或許是找到了個願意同甘苦的人,此時此刻林風站在屋內,非但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有了一絲溫度。

林風將被褥放在鋪著乾草的炕上,發出感慨,“這屋子雖破,可好歹是個家啊。”

在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少了債主的關心,林風的心中反倒是多了一絲平靜

林風鋪開被褥正準備去扶蘇雪休息,一回頭卻發現蘇雪已經蹲在地上,彎著腰,快速的撿拾這自已昨晚燒剩的殘渣。

她的動作很麻利,完全看不出一點病人的樣子,只是片刻間,凌亂的地面已經變得井井有條。

只見她抱起收集的柴火,走向灶臺,熟練的升起火來。

火很旺,眨眼間屋內便有了溫度。

林風剛想告訴她,讓她去休息這些自已可以做,卻被蘇雪搶先開口。

這些柴火不夠今晚用的,掌櫃的你先休息,等屋裡不冷了,我就出去撿柴,路邊指定有人剩下的,我們先撐過今晚。

今天太晚了店裡都關門了,明一早我就去鐵鋪打一口鍋,這樣我就能在掌櫃的睡醒前給你做飯了。

蘇雪說著,像是猛的想起了什麼。

忙站起身子,在身上摸索一番後,掏出一個手帕,快步到林風身旁,將手帕遞給林風。

“我沒有想私藏,這是娘偷偷塞給我的,嫂子在家,剛剛我沒敢給掌櫃的說,路上也忘記了。”

林風聽到蘇雪雪的話,忍不住的一陣心痛。

她先開口說的是自已沒有私藏,而後努力的解釋原因,可這本就是她自已的錢,林風真的是無法想象,蘇雪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讓她活的如此的小心翼翼。

林風看著遞上來的手帕,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托起蘇雪的手,慢慢的合上了蘇雪的十指,緊緊的把手帕攥在了蘇雪掌心。

“這是你自已的錢,你有處決這些錢的權利。”

蘇雪聞言搖搖頭,“我人都是掌櫃的了,我的錢就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