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先讓咱家看看你的浩然正氣。”德奴緩緩道。

葉許此刻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畢竟自小聰慧過人,隱隱約約察覺道事情的不對勁處,於是行了一禮,隨後浩然正氣蓬勃而出。

純白,令人感到溫暖舒適的白色光芒,在這種光芒下令人難以生出一絲邪念。

德奴感覺自已的身體好像被什麼燒灼了一般。

浩然正氣,去邪惡,守良善。德奴自覺不是什麼好人,身上也帶著不少惡意,待在浩然正氣中自然會感到不適。

對味了,和自已假冒的那浩然正氣有本質的區別。

但越是如此德奴心中越是惶恐。

而這種惶恐隨著葉許講述自已的感受後越發濃烈。

“千鶴,千鶴。”洞山居士返回去找千鶴道長,但當他回到原處後,只見千鶴正衣衫不整的躺在血泊中,胸口被掏出一個大洞。

而胡麗則是早已不知去向。

出大事了!洞山居士嚇了一跳顧不得檢查千鶴的屍體,連忙朝著德奴的位置跑去。

......

“你說什麼?千鶴死了?那狐妖呢?”一聽到這話德奴差點嚇昏過去。

“不知道,不過屬下估計應該是早已逃遁了。”洞山居士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不敢抬頭看德奴。

這一刻,哪怕是德奴老謀深算,也不由的踉蹌兩步,險些昏厥。

被耍了,他被那個狐妖給耍了。

“不可能,不可能,千鶴身上可是有那狐妖的同命契,一榮共榮,一損俱損,那狐妖怎敢?它怎麼能?”德奴仍舊不敢相信。

“若是有秘術連結大魔本源,區區同命契的反噬根本不叫事。”羅剎在一旁冰冷的補刀。

“德先生,你這是徹徹底底的被耍了啊。”羅剎冷哼道。

德奴雙眼通紅佈滿血絲,憤怒,恥辱,後悔,但是這些都沒有一點用。

片刻後德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羅剎道:“求,羅將軍,誅魔!”

“本將自會誅魔,但是德先生,若大魔成熟後,那我們此去會怎樣,你該清楚吧?”羅剎冷聲道。

德先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道:“咱家.....清楚,自會通報德部各線請天下除魔,待此事結束後自刎以向天下謝罪。”

.......

好冷。黑暗中它感覺到的只有冰冷。

是原本就如此的嗎?

不,自已以前好像也感受到過溫暖,在火爐邊給孩子們講述書裡的故事。

孩子?孩子是什麼?故事又是什麼?

記憶越來越....不,不是記憶是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最後的記憶只剩下自已在滿身奇怪的血紋和一把刺入自已胸膛的尖刀。

為什麼,我會死呢?

樊城中滿地的屍體中,一個身著書生袍面容慈祥,身上畫著一道道難以形容的血紋的老人躺在地上。

身上的血紋一亮一暗,彷彿在呼吸一般吸取著這整個樊城的怨氣。

遠處一名身材嫵媚性感的女子從遠處疾馳而來。

“還好,還好。都來的及。”女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後的尾巴一搖一晃。

深吸一口氣,她如同母親一般抱著老人的頭,眼神中滿是慈愛。

“乖,快點,再快一點,很快你就能醒來了。等你醒來整個世界都會被你震撼,然後我會驕傲的告訴所有人,你是他最完美的傑作。”

“嗖!”就在這時一道如雷電般的箭矢直接衝向那女子的腦袋。

似乎是下意識的,女子側頭一躲。箭矢一連穿破數道牆壁才堪堪停住。

“沒中嗎?老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