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的意思是,既然他們已經把殷教授列為嫌疑物件,現在江市即將有大案發生,不如直接把他請過來做顧問,聽聽他對這個案子的意見。

這種做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他也不會懷疑。

而他們又可以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專案組對她的意見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可行,一派認為過於冒險。

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固然可以方便觀察,但是也容易暴露警方的意圖,給破案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大家各執已見,袁楓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為了保險起見,不能請他來做顧問,但是蘇小小可以跟他接觸一下,側面探探他的口風。

蘇小小想了一下,覺得也可以,當著專案組成員的面給殷教授打了個電話。

他現在在外面,要到晚上才能回到江市,到時蘇小小可以到他家裡來。

專案組成員要做的事情很多,每個人都領了任務分組行動,小余被袁楓要去了,姜子期跟蘇小小分到了一組。

他們準備去殷華小時候居住過的地方看看,如果有可能,最好能找到他父母出事那晚,看到過他的那個鄰居。

她有一種直覺,殷教授做這些事的理由,一定跟他小時候有關。

可惜他小時候生活的福利院,已經不存在了,當年的資料也都沒有儲存,沒法知道他在福利院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情。

雖然他第一次被收養的時候只有五歲,但五歲的孩子也能記住很多事情,或許是在福利院發生過什麼也未可知。

司揚在調查殷教授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也盡力去找了,但是那個福利院在十年前就已經關門了,他能找到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

殷華教授今年40歲,他最後離開福利院的時候不到11歲,五歲到十歲的時候還被第一任的養父母收養,養父母死後又回到福利院,不過只待了幾個月又重新被收養了。

所以,說起來,他真正待在福利院的時間不過是幾年,而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想找到當年知情的人談何容易。

但是運氣比較好的是,江市的警察查到了筆錄中那個鄰居的下落。

蘇小小拿到地址,她其實對江市不熟,刑偵隊派了個實習警員小鄒開車帶他們過去。

小鄒是個話多的人,他的小嘴一路叭叭的說個不停,一邊說還一邊好奇的從後視鏡裡看蘇小小和姜子期。

他覺得蘇小小看起來跟他的年齡差不多,怎麼就成了專案組成員呢?而且他更好奇的是,專家組的成員怎麼顏值都這麼高,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不是嫉妒,他就是單純的好奇。

對於這樣的打量,蘇小小已經見怪不怪了,姜子期更是毫無反應。

當出事當晚看到過殷教授的人叫苗軍,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

六十五歲的年齡,在現在這個時代並不算太老,現在活到八九十歲的都很常見了。

因為妻子早就過世了,他不想拖累家人,就自已去了養老院。

蘇小小他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跟著一幫老頭老太太對著電視跳健身操,人是坐在輪椅上的,腿不能動,上半身跟著音樂扭得還挺起勁。

聽到他們是警察,他雖然有點詫異,但還是很自覺地推著輪椅跟他們到了屋子裡。

苗軍是典型的國字臉,年紀大胖了些,沒有了年輕時的剛毅,反倒顯出了幾分柔和。

見幾個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笑著開口,“不小心摔的,都幾十年了,不知道警察同志找我啥事?”

聽到他們是問當年失火那晚看到的事情,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有點不願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