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柔居然沒來上課,而且沒有提前說一聲,這可是四年間從未有過的。

王立心對這反常憂慮不已,她記得原書中寫過,葉家人是在顧墨遲十歲左右搬來的,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暗暗害怕,司星鳶和葉南煙兩母女的手段可謂陰毒無比,要真是她們回來了,指不定現在怎麼摧殘葉柔柔那朵小白花呢。

於是她讓家教老師不必等了,自已悄悄溜到葉家後門,利用提前打通的門路,找人去喊何媽。

葉家管事的保姆姓何,王立心給過她一些好處,與她表面上關係不錯,所以經常借她的口瞭解葉家大小事。

好長一會兒,那肥頭大耳的胖女人才拉開後門,艱難探出半個身子,她似乎是小跑過來的,身上的肉小幅度地抖啊抖。

見到王立心,她面上堆笑,諂媚道,“哎呦王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今個葉家事多,我實在忙得緊,來晚了,你別怪罪……”

王立心眉心一跳,實在受不了這個年紀比自已大上一茬的人一口一口王姐。

連忙打斷她的告罪,“理解理解……”

隨即佯裝好奇,拉家常一般打探道,“你平時不是都很清閒嗎,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居然還要你親自去忙?”

“害!”,她一揚手,面上疲累,“還不是老爺跟夫人回來了嘛,大小姐也回來了,哎呦可忙得要命,又是搬衣服又是搬藥。大小姐的藥可繁瑣了,中西藥得分開,還有一堆精細的醫療器具……”

果然如此,王立心心下了然,復而急切道,“那二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何媽輕蔑的冷嗤一聲,嘴角撇了撇,“什麼二小姐啊,她就一個私生女,鳩佔鵲巢賴在葉家老宅不走……”

她滿面嫉恨,越說越氣,憤憤地啐一聲,“老爺夫人不在,那個私生女還真把自已當主子了,一身懶骨頭,平時讓她乾點活都不肯,吃得又嬌氣……”

明明是她自已偷懶,趁著葉霸天不在家,把繁重的家務推給葉柔柔一個小孩子,還剋扣葉柔柔的伙食拿去貼補家裡,現下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王立心面上微笑,心底卻油然生出怒意,緊緊咬住後槽牙憋著,不讓自已罵出來。

何媽突然又想起什麼,面上的鄙夷轉為快意的笑,意有所指地回頭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不過葉家真正的主人回來了,她再也囂張不了了。”

“那個賤骨頭,居然第一天就把大小姐氣病了,以後可有她好果子吃……這不,她現在就在大堂罰跪呢。”

王立心越聽越惱火,垂下眼皮,視線焦急地亂掃,偶然發現盆栽上有隻毛毛蟲。

何媽侃侃而談,吐槽了半天葉柔柔,察覺王立心像是要走,忽而拉住她,諂諛到,“王姐啊,我聽說你們顧家的待遇可好了,現在顧家還缺人嗎?”

她不動聲色地側身,悄然伸手,將那毛毛蟲一把捏進手心,“怎麼了?”

“我有個侄子,大專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小夥子可機靈了……您看能不能幫忙安排一下。”

王立心面上笑眯眯的答應,“我回去就幫你問問管家……”,說話間,親暱地拍了拍何媽的肩,不著痕跡地將毛毛蟲彈到她衣領上。

客套一番,皮笑肉不笑地抽身離開。

一轉身,王立心臉色陡然由晴轉陰,憤懣地走出一段路,果然聽見身後傳來驚恐且混亂的尖叫聲。

入夜。

王立心再次溜到葉家,挑了個離葉柔柔房間近的位置,挨著牆根學貓叫,兩聲長一聲短,這是她們之間的暗號。

她焦灼地等了好一會兒,直至凌晨時分,葉柔柔才得以趁著四下無人,偷跑出來。

葉柔柔一路快跑,額冒細汗,到她跟前尚來不及喘口氣,便滿眼愧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