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雅姿勢。

衝他挑眉,“怎麼樣,這樣舒服了嗎?”

顧墨遲新奇地閉了閉眼,感受了一下,欣然道,“舒服。”

片刻後,他又忽然變得不安,“可是爺爺說……”

王立心衝他“噓”了一聲,“你不說我不說,你爺爺不會知道的,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顧墨遲激動地大幅度點頭,同她拉勾,“我們的秘密!”

翌日,大廳裡。

顧墨遲伏在桌子上,細緻地擺弄著各種藍色小珠子,小心翼翼將手鍊上的珠子拆下又安上,反覆幾次,越弄越醜。

一旁的顧希音看不下去了,毫不留情地吐槽,“好醜,你跟手鍊的主人有仇嗎?要送這個醜東西去噁心她?”

顧墨遲登時尷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麵皮微紅,訕訕地求妹妹幫忙。

顧希音傲嬌地輕哼一聲,奚落道,“還繼承人呢,一個手鍊都弄不好。”

她屁股一頂,將顧墨遲從凳子上頂開,自已坐了上去,“起開,還得是我來。”

等她一上手,卻發現那小珠子滑來滑去,鏈子也太軟太粗,極難串進去。

顧希音是個炮仗脾氣,一向沒有耐心做這種細緻的活計。

第一個珠子怎麼都塞不進去,她登時發狠跟那珠子較起勁來。

不顧她哥驚恐的阻攔,一氣之下猛地用力一扯,那命運多舛的手鍊霎時間被五馬分屍。

顧希音卻絲毫沒有闖禍的自覺,不耐煩地挪開,往沙發上一仰,壞脾氣地罵道,“什麼破鏈子!繃得我手疼。”

顧墨遲欲哭無淚,捧著碎成幾截的鏈子,崩潰地大聲衝王立心告狀,“王媽!你看她!”

正忙著拖地的王立心聞聲,眉尖抽動,煩躁地找出一條新繩子甩給這兩個活祖宗,“別喊了別喊了,我快神經衰弱了。”

最終還是顧墨遲自已一個人,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笨手笨腳地串好了一條完好無損卻奇醜無比的手鍊。

他沮喪地打量著這條醜東西,眼淚汪汪地縮回房間寫道歉信去了。

寫了撕撕了寫,好半天才從房間裡出來,還寶貝似地把信揣懷裡不讓人看。

顧希音大感好奇,追過去湊熱鬧,想搶他的信看。

那混小子還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這封信只有葉柔柔一個可以看。”

乍然聽見這話,王立心還有點不習慣。

哦莫,這次主語居然不是葉南煙!

弄完一切,王立心領著他去找葉柔柔賠禮道歉。

顧墨遲兜裡揣著信,手裡攥著醜鏈子,心虛又懊惱,一路上各種焦慮的小動作做個不停,衣角都快被他揪爛了。

他默默在心裡排練了數百次說辭,可等到了湖邊,他一見到一襲白裙笑容燦爛的葉柔柔,瞬間又怎麼都不肯上前。

這臨門一腳的時刻,這小混蛋卻突然退縮,怯怯地揪著王立心的外套,躲在她身後不敢面對葉柔柔。

王立心無奈地握著這熊孩子的胳膊,輕輕鬆鬆將他一提,提溜到自已身前。

又往他背上一推,催促道,“別磨嘰了,快去。”

顧墨遲擰巴又害羞,挺直身板,板著一張臉故作高冷地把信和手鍊一起遞過去。

待葉柔柔接過,他立馬面色鬱沉地側過頭,一眼都不看她。

葉柔柔卻很開心,欣喜地舉起手鍊放在陽光下欣賞一番,傻乎乎地愣笑。

顧墨遲聽見她笑,這才敢抬眸偷瞄她一眼,見她沒有生氣,終於放下心。

他擰著手指,躊躇一番,鼓起勇氣磕磕絆絆地問她,“你不生氣嗎,我把你的手鍊弄成這樣。”

她滿眼不解,笑嘻嘻地反問,“為什麼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