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見到王立心的臉,登時臉色一變,猛吐出一口殘餘的水,險些噴到王立心身上。

王立心沒好氣地揮開那些不知從哪飄來的泡泡,想起這個臭小子上輩子對葉柔柔做的那些糟心事,藉口幫他排水趁勢狠狠給了他一拳。

一下子將他從春心蕩漾的臆想中打醒了。

他捂著悶痛的胸口,仰頭看向陰沉沉的王立心,哀嚎道,“王媽你為什麼打我?”

王立心故作無辜,“我哪有打你,我這是在幫你排出肺裡的水……”

突然,她臉色一沉,皺著眉頭兇巴巴地問他,“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還跑去玩水,要不是我正好在這裡,你就要淹死了知道嘛。”

淹死倒不一定,但是虐戀糾葛反正是一定會開始。

一想到這臭小子未來對女主幹的那些的光榮事蹟,王立心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再拋屍到湖裡。

這一世你最好潔身自好重新做人,不然勞資高低找個機會把你小子給藥了。

顧墨遲不明白王立心為什麼突然露出這樣恐怖的表情,只當她在因為自已偷跑出來的事生氣。

他瑟縮著弱弱解釋,“我睡醒了找不到你,我害怕,房間裡好黑。”

說完,瞥見一旁目不轉睛盯著自已的葉柔柔,他瞬間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他頂著一張紅成猴屁股的臉,強行改口,“我其實一點都不怕……我只是想玩水。”

說著,悄悄挺直身子,試圖讓自已的身軀顯得高大一些,企圖透過這種方式在葉柔柔面前展示男子氣概。

王立心無心注意他這些小動作,因為她聽聞這番話,乍然想起《替身嬌妻》的一段番外。

那段番外草草寫了幾行顧墨遲做噩夢的情節,夢到小時候不聽話就會被爺爺關在小黑屋裡懲罰云云。

所以他從小就患上了眾多小說男主都有的幽閉恐懼症,特別怕黑,怕狹小的密閉空間。

想到這一層,王立心不禁湧起些許同情,對他的態度溫和了不少,安撫了他幾句,又叮囑他以後不可以去木橋那種危險的地方。

處理完顧墨遲,王立心趕忙去察看裙子被弄溼的葉柔柔,拉著她的手關心地詢問她有沒有事,冷不冷。

顧墨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冷落在一邊。

他噘著嘴,眼熱地看著葉柔柔與王立心親近,方才燃起的春心萌動盪然無存。

自已剛剛可是掉進湖裡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上來,王媽居然不關心自已,反而去關心那個陌生女孩!

他從地上爬起來,湊過去酸溜溜地開口,“你是誰?你自已沒有保姆嗎,為什麼要霸佔我家的保姆。”

王立心被他打斷,不耐煩地扭頭瞪一眼這熊孩子,搞不懂他突然間又抽什麼風。

警告他,“好好說話。”

顧墨遲憤懣地咬著嘴唇,臉色鐵青地憋了半晌,氣頭上口不擇言地衝葉柔柔大吼一聲,“滾開,賤女人。”

此言一出,王立心和葉柔柔都瞬間怔住。

騰地一下,王立心感覺有一股火從腳底燒到了頭頂。

她怒不可遏地下意識揚起手,對上顧墨遲恐懼不安的目光,又生生忍住了。

王立心把巴掌握成拳頭縮了回去,額頭上青筋直跳,厲聲質問他,“誰教你這麼說的!”

顧墨遲也知此言過分,心虛地低著頭後退一步,不敢直視王立心和葉柔柔。

但仍不甘在葉柔柔面前落了面子,挺直身板色厲內荏地犟道,“爺爺說的,女人都只是男人的玩意兒!男人才是天,女人是地上的螞蟻!”

他倔強地往那一立,皮起來人神共憤。

叔可忍嬸不可忍!

王立心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