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秦淮茹都是低著頭。

沒辦法,一條路上的軋鋼廠工人幾乎無不對她指指點點,說的都是她家最近發生的事。

此時她心裡也納悶,這些話都是誰傳到廠裡的呢。

雖然棒梗那天的事情鬧得挺大,街坊鄰里都知道了,但弄死人家一窩雞的事,就院裡人知道!

“易中海、何雨柱、劉海中……”秦淮茹低聲呢喃。

將目標鎖定在了何雨柱與劉海中身上,前者的心思她清楚,最近竟然稀奇的沒來煩她,莫非是因愛生恨?值得懷疑。

而劉海中,外人怕是還不知道,劉海中有個外號叫劉大嘴巴,這個外號院裡的人知道的不多。

但在軋鋼廠知曉劉海中這號人的都清楚,那他嘴就是個沒把門的,什麼話都能說出口,還整天做夢,想要當小領導。

於是先一步回到四合院的秦淮茹,特意在門口等了等,率先瞧見的劉海中。

她也不說話,就盯著劉海中看。

後者慌忙的別過臉進了院,秦淮茹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了。

卻嘆了口氣,知道了又如何,她沒證據,而且她一個學徒工也沒法在廠裡和劉海中叫板,畢竟是個五級工,還是老師傅。

“秦淮茹。”

正低頭自怨自艾的秦淮茹,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已,不由頓住腳步抬起頭望去,瞧見了陸鎮元。

心底頓時一咯噔。

“秦淮茹,弄死我們家那麼多雞的事,是不是也該說道說道了?你別想裝傻哦,有人證的,雞也被你們家吃了。”

一番話,直接將想要糊弄過去的秦淮茹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隨即露出一副可憐的姿態,“小陸弟弟,秦姐苦啊……嗚嗚……”

陸鎮元見狀一點都不驚訝,這女人果真還裝上了。

“少來這套,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我家的雞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陸鎮元義正言辭地開口。

秦淮茹哭得更傷心了,邊哭邊說:“小陸弟弟,你就饒了姐姐吧、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日子過得多難啊~那雞是我家棒梗弄沒的,他還小不懂事,你就別怪他了。”

陸鎮元自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小不懂事,你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懂事?我不管,你要麼賠我錢,要麼陪我雞。”

秦淮茹自知理虧,見無法糊弄過去,只好答應賠錢。

“小陸弟弟,秦姐答應賠錢,這就回去取行了吧。”

陸鎮元點點頭,勉為其難的應下,十分敷衍。

秦淮茹見此,心中想著這一天受的委屈,以及最近的遭遇,心中的陰影頓時無限放大,這個時候陸鎮元又要賬,頓時連帶給恨上了。

“小氣鬼,不就幾隻雞嘛,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她知道這麼想不對,可不這麼想她更難受。

陸鎮元並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畢竟他沒戴上探知眼鏡,當然就算知道了秦淮茹心中所想,也一點都不會意外。

畢竟這就是秦淮茹的為人,她可以怨恨所有人,就是不會怨恨自家孩子。

甚至本該是自家孩子的錯,她也會潛移默化的轉移到別人身上。

但這個女人也很聰明,白蓮花的人設立的很穩,在百般如何,她也不會像是賈張氏那般將心底的不滿都表現出來,她的恨和算計都在心裡。

表面上的她始終是個小可憐,甚至有禮貌,動不動就鞠躬,總有些效果,這一套放在後世也管用。

畢竟哪怕後世大多人看透了人心,但總有看不厭的溝渠不是。

秦淮茹回到家,瞥了眼渾身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