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隨即徑直上樓回了房間,重重摔了門。

他一走,眾人才敢抬頭起身。

花瑤看看四周,隨即明白,張小強方才的靈力震碎了這些杯盞物件,他這袋銀子是要賠給掌櫃的。

這位大哥本性純良,只是看不慣他們這群沒大沒小的罷了。

“咳咳,”花瑤從地上爬起來,“那什麼,剛剛地上有東西——”

邵林神色尬尷,也道:“是啊是啊,怪熱的,還是趴在地上涼快些……”

繁星已經站起來了,此刻涕泗橫流,黝黑的臉上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

“嗚嗚嗚,俺還以為俺要死了呢…”

忽的又是“砰”一聲,凌野整個人四仰八叉摔到了地上。

……

花瑤穿得粗陋些,和繁星雙雙配劍,一前一後走向盼七村。

此刻已經是午後,遠處升起裊裊炊煙,兩人逐漸靠近村落,只是周圍總是有些看不真切的薄霧,遠沒有春日的春和景明。

路上見了幾個漢子,女人倒是一個沒看到,儘管花瑤已是村姑模樣,路過的男人還是直勾勾看著她。

目光極為貪婪赤裸,瞪大了眼睛,好似幾百年沒看到過女人一樣。

有一個乾脆不動了,眼睛粘在花瑤身上,目送花瑤走了數十米。

花瑤感覺這些男的巴不得把自已生吞活寡了,她覺得很不舒服,當即加快了腳步。繁星留了個心眼,回頭的時候看了一眼。

那男人一邊往這邊看花瑤的曼妙身姿,一邊脫自已褲子。

齷齪!實在下流!

花瑤要跟著回頭,被繁星扳回去了。繁星覺得還是隻噁心自已一個人算了……

繁星:“姐姐你往前面走就是了。”與此同時,他握緊了手上的佩劍。

越靠近盼七村這村落,花瑤發現樹木越是稀少,幾乎連半人高的灌木叢都沒有。她以為是水土的原因,後看到被攔腰砍斷的樹木,發現是村民有意為之。

怎麼?這麼害怕的嗎?

是單純害怕木靈。還是另有隱情?

一進村子,幾乎家家戶戶都是掩著門窗,往院子裡看,清一色的男人在砍柴做飯,沒見一個女人。

繁星瞅準一家瓦舍房,這家屋頂看上去比別家敞亮,在村裡算條件好的些的。

他上前敲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開了門,滿臉的麻子,面板黝黑,吊梢眉,三白眼。

“請問,這裡的村長在哪裡啊?我們是龍城派來的…”

“唉,不知道不知道,別囉嗦。”

男人近乎粗魯的講道,正要關門,卻見到繁星身後的花瑤,於是笑了笑,露出滿口黑牙,立刻說道:“還是請進吧,嘿嘿,我們知道在哪裡。”

盼七村,臉上說是民風淳樸,花瑤當然知道不止如此。越是民風淳樸的地方,越是封建狹隘,欺凌弱小,其中受害最多的,往往是女人。

兩人一進院子,便是光禿禿的一片,別說一棵樹,一株草都沒有。中間一口黑色的水井,看不見底。

一個房間大敞著門,幾個漢子在角落裡圍成一圈,幾乎赤裸著上身,擋著什麼東西。

一個兩個目光直勾勾盯著中間什麼。

繁星想要看個真切,被花瑤拉住。

花瑤看那開門的男人:“你好這位大哥,如何稱呼?我們是龍城來的,協助調查盼七村近年來婦人失蹤走失的問題,請問村長家怎麼走?”

男人一聽花瑤是上面派來的,當即大感失落。

花瑤當然知道為什麼了——上面糾察隊派來的,那可不是田裡的村姑,不能隨便碰啊。

男人道:“我叫二牛。嘿嘿,村長家前走路口右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