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個人渾身就透露著天潢貴胄,絕世無雙的上位者氣度,一雙眼睛也是格外犀利。
但是光看臉,就有一種——臥槽,兄弟?就這?你他媽的就長這樣?
不光是花瑤覺得很奇怪,繁星也覺得很奇怪。
花瑤湊上前去,她的一雙眼睛是能勘破業障的,可是這人明明有種披上人皮面具的感覺,她卻如何看不出端倪。
難道是鬼?
但也不像啊。
花瑤被這個人吸引了,內心在看到他第一眼就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她幾乎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芳心暗許了呢。
繁星就是這麼覺得的。
他又看了一眼這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氣質和身形是相當不錯了,但是看臉,還不如自已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農民呢?
繁星看著花瑤幾乎痴迷的眼神,有些不甘心,他明白了,大美女都喜歡年紀大還其貌不揚的男人,自已果然還是太年輕太帥氣了啊……
唉,城裡人的情愛就是這麼難以捉摸啊…
那男人原本整個人有些肅殺冷峻,可是看到花瑤的時候,眼神帶著些許探究,又有些不可置信。
那種眼神並不是男子看美麗女子那種渴求和赤裸,而是小心翼翼的打探,和難以置信的動容。
繁星不屑,靠,這個普男和大美女姐姐都對視多久了啊,他們是要看到天荒地老嗎?
繁星終於大著膽子吆喝了一句:“哎呀哎呀,你們要看到什麼時候啊,再不吃飯,俺做的飯菜就要涼了啊!”
花瑤似乎才意識到自已有多失禮,面前男人也乾咳一聲掩飾自已的尷尬。
花瑤把人拉到自已旁邊坐下:“我叫花瑤,來自龍城。這位大哥家住何方?姓甚名誰?看穿著打扮不像本地人,怎麼來如此偏僻的村莊?”
花瑤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上好的皮革,甚至可以說是稀少昂貴,靴子也是精良,可以作為行軍專用。
看來是行伍人。
男人頓了頓,認真回答道:“我來自南花城,嗯…”
而後男人認真思考起來,表情就好像在說:我還沒有想好怎麼編造我的身份姓名,你等我好好編一編。
花瑤也不急,極其耐心的等著。
男人道:“我年歲三十,名叫張小強。是南花城派來調查盼七村最近亂苗異狀的。嗯,對。”
張小強?想了半天就想出來一個這麼路人,這麼蹩腳的名字嗎?
他最後這個“嗯,對。”好似是為了加強自已扯謊的信心一般。
花瑤在內心笑了出來,面上還是沒有戳穿這個男人說謊的事實,也沒再多問。畢竟人生地不熟,有防備心也很正常。
花瑤雖長的美若天仙,但吃相極其難看,嘴好似有小洞一樣,碗邊不時漏下許多小米粒,看著甚是不雅。
她見張小強已經朝自已這邊看了好幾次了了,以為他多見大家閨秀,沒見過自已這麼不懂禮節的女子,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花瑤去添飯的功夫,看見張小強正拿著紙帕,若無其事收拾她那位置上的米粒。
應該不是潔癖。
畢竟繁星正對著那張小強,吃得狼吞虎嚥,米粒掉得更是滿桌都是。
張小強卻無動於衷。
一頓飯,一個餓死鬼,一個大飯桶,再加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吃得悄無聲息。
張小強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快吃完了,才出聲道:“花瑤姑娘,近年…不是,近來在此地,可好?”
近來在此地…可好?
花瑤有些疑惑,誰會問一個萍水相逢之人近來好不好?哦,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