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謝謝店家了,銀子給您放到桌子上了。”

花瑤把沉甸甸的一袋子銀兩扔到了櫃面上,掌櫃轉了過來。

凌野差點催動火靈力把人給燒了,這人明明有生人氣息,長得比鬼還要像鬼。

此刻繁星一雙小手還死死抓住他肩膀,真的更讓他心煩意亂了。

掌櫃的面色灰白,嘴唇乾裂發黑,瘦骨如柴,頭髮花白,看上去格外憔悴。

明明是人。比鬼還像鬼。

掌櫃開口說話,卻有些有氣無力的:“用不著這麼多…真的用不著這麼多,我這一個破店,你們來住,照顧生意是幫了大忙,我哪還能拿你們這麼多錢啊…可不能可不能…”

掌櫃的有些神神叨叨的,說話並不看著花瑤,只是盯著面前的燈盞,隨即從那袋沉甸甸的錢袋子裡拿出了零星碎銀。

“喲,掌櫃的,您在這險惡之地開店,卻不多收錢財,真是深明大義,舍已為人啊。”

花瑤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不多收錢財,收的可能就是其他東西了…

她盯著那女子畫像看了又看,說道:“好漂亮水靈的女孩兒啊,是您的妻子還是女兒啊?”

掌櫃的一聽花瑤提起自已女兒,“咯咯”的笑著,來了興趣,抬著眼睛看花瑤,一對渾濁的眼球閃出些許光亮來。

“呵呵呵,這個是我女兒文英,我家文英漂亮著呢,只是有腿疾,兩條腿行動不方便…”

“嫁人了?”

“嫁了。”

“時常回來看您嗎?”

“是啊,時常回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啊。”

“和丈夫一起回來?”

“沒有沒有,文英一個人來,呵呵呵,她很孝順的…”

孝順?簡直嚇人!

花瑤打定有鬼,連凌野都聽出來不對勁了,一個雙腿都不便的女人,嫁了人卻一個人回孃家,怎麼回來?

花瑤不再詢問,帶著剩下三人上了樓,交代凌野用隨身的淨水靈壺替邵林清洗全身。

淨水靈壺是上乘法寶,能源源不斷流出清水,淨化大部分汙濁液體。

她得準備點東西,幫邵林清除手掌上寄生的芽葉根部,要是回北淵再處理,只會越長越多,到了後面邵林的手就廢了。

花瑤交代繁星:“把門窗關緊,無論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要出聲,裝睡就好。”

繁星兩腿直打哆嗦,但還是聽了花瑤的話決定早早歇息。

繁星進了房間就緊緊關掉了房門和窗戶。

花瑤的房間就在繁星和凌野他們房間對面。繁星和凌野房間中間,有一小小布簾掛在牆上,靠近地面。

花瑤看著這布嶄新,與四周格格不入,約莫是擋住破舊木板,怕影響整體美觀。

她回了房間,關上門,找行李裡療傷用的銀針小刀,卻忽的聽見動靜——

走廊上有人在走動,腳步很輕,感覺是生人氣息。

花瑤在房門捅了一個小孔。

正是掌櫃的在偷偷摸摸動作。

掌櫃的佝僂著身體,站在繁星和凌野他們房門外面,用一細鑰匙,把他們的房門從外面全部開啟了,只留了一條虛掩的細縫。

動作十分熟練。

卻唯獨沒有開啟花瑤這扇。

所以花瑤猜,這裡的鬼靈脩為很低,甚至不能破門而入,要生人協助才能作案。

掌櫃沒有理由幫不認識的邪靈,除非他生前認識這個邪靈。

花瑤等掌櫃走遠了,閃身又將繁星房間房門關緊,徑直去了凌野他們房間。

一進去便立刻關上房門。

凌野正在給赤身裸體的邵林擦拭渾身髒汙,念道:“老不死的,壞心眼還真他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