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沒事就好。”
凌野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又脫了外衣蓋在花瑤身上,打算把她扶起來。
花瑤此刻才發現,凌野嘴角額頭有些淤青。
花瑤握住自已小徒弟的手,一字一頓:“師父親愛的心肝寶貝喲,現在師父有兩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師父哦。”
凌野當即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帶著顫音輕輕的“嗯”了一聲。
花瑤:“第一,為什麼昨日清風所那般危險,你和鄭少秋作為北淵的主力沒有來支援?”
凌野眨巴眨巴眼睛,決定說真話:“我回去的路上和師兄打起來了…師兄腿讓我傷了,我自已臉上有淤青,就不敢去見您…”
花瑤心想:好,很好,兩個兔崽子窩裡橫得很開心,自已昨天晚上踏馬的差點死了。
她還忍著不發作,因為還有第二個問題等著凌野。
凌野看著咬牙切齒的花瑤,知道自已今天肯定死定了。
花瑤:“你小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女澡堂?”
凌野:“啊,這裡是女澡堂啊?哈哈哈…師父我大約是被師兄打壞了腦子,還以為是食堂呢。”
花瑤咬牙切齒:“三,二,……”
花瑤還沒有數完一,凌野一溜煙的就跑了,他可不想再被打斷一條腿了。
花瑤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桶裡的水,幸好,還是正常的顏色,諸邪跟有毛病一樣,嚇唬自已幹嘛呢?
她又不可能真的赤身裸體的去追自已那倒黴的徒弟。
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花瑤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學堂等鄭少秋下學。
北淵的這些老學究大多六十歲了,鄭少秋修的是器靈,等於是說打架的時候多講究刀人合一,會將靈力灌輸在器物上。
楊青雲修的是則是陣法,這個要難得多,所以讓她去蓬萊求學了,去了一年半載的都還沒有回來。
而凌野則是修的武靈,將靈力灌輸在自身,強健筋骨,運轉周天。
老學究講課極其無聊,鄭少秋拖著一條不便的傷腿聽得津津有味,周圍幾張桌子稀稀拉拉的坐了好幾個外門的女弟子,都是各家送來修學的。
鄭少秋看老學究,女弟子看鄭少秋。
嘶,少秋這什麼木魚腦袋。
花瑤一身女弟子裝飾,坐在最後一排混課。
這裡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她,因為她本來該傳道授業做講師才是,但是一次課都沒給這些弟子上過,美其名曰自已在糾察隊出任務,實際上就是出去鬼混了。
不多時下了課,鄭少秋收拾著東西,突然被塞了一封情書,而後幾個女弟子害羞的跑開了。
鄭少秋囫圇將書塞到書包裡,一轉頭就看到自已師父花瑤,正要開口喊師父,花瑤比了個“噓”字。
於是鄭少秋收好了東西,揹著他那個小書包,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小書包上還有個稻草人,鄭少秋掛了好幾年。
花瑤把買回來的藥膏塞到了鄭少秋的書包裡。鄭少秋察覺師父知道自已腿傷,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走出學堂,旁人看覺得是好一對金童玉女,花瑤今天只穿了一件素淨的藍衣,髮髻低低的挽著,墜了流蘇,看上去格外清嫵。
花瑤:“腿傷了?”
鄭少秋點點頭:“嗯,不小心摔著了。”
花瑤點點頭,但是肯定不相信:“我猜是凌野這沒輕重的小混蛋乾的。”
鄭少秋隨即擺頭:“沒有沒有,不關師弟的事情,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好傢伙,還挺護著凌野這王八蛋的。
少秋都這麼說了,花瑤再把人揭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