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丟了…
還是在三個月前,那不就是自已師父放出風聲,要搬師回龍城的時間嗎?
故意的?誰要給顧長衡下馬威啊?
花瑤還沒有想清楚這些,閔揚子又開口了:“第二件,領罰。你與不相干人結拜,有損糾察隊名譽,領罰;去年這一年還是流連風月場所,不務正業,領罰;稽查清風所不力,領罰。一會見到凌野,讓他也去領罰,緣由與你的第二項罪名相同。”
花瑤有些頭大,還是決定讓自已少領些罰比較好:“第一項,第二項認罰。”
畢竟她與陸清月結拜確實損了糾察隊名譽,和閔揚子也懶得解釋,認了。
花瑤:“第三項不認,稽查清風所時已經收了證據,只是需要放長線釣大魚,不能說我辦事不力,所以不認。與陸清月結拜也是計謀之一,但是連累糾察隊也是事實,所以第一項認罰,第二項認罰,第三項不認。”
閔揚子終於睜開眼睛:“好。”
花瑤覺得,自已師祖好像沒有感情,和他說話像是辯論。
閔揚子抬了抬手,下一刻,右邊一堆小山高的紙張信件飛到了他手中。
紙張信件整整齊齊摞成一堆,最下面的已經發黃髮暗了,看上去有些年歲,最頂上一張嶄新潔白。
花瑤正疑惑,閔揚子開口:“第三件事,你師父夏日回來。”
花瑤:這他媽也是三月前龍城就人盡皆知的事了…知道您老人家醉心修佛,處理龍城事務只是順便,但是您也太順便了吧,還能更離譜嗎?
求仁得仁。花瑤果然就得到了更加離譜的事情。
閔揚子遞出那一堆紙張信件:“這是你師父寄給你的信件,七年來從未間斷,他讓我交給你。”
花瑤:?!
師祖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信按時一封一封的給別人,和堆了七年一起給別人是有天壤之別的……
花瑤幾乎欲哭無淚,當時顧長衡一走了之,她是肝腸寸斷,心中生氣可又無可奈何的,想著自已決不給顧長衡寫信。
七年了,果然顧長衡那裡也一封信也沒有,花瑤常常夜裡痛哭,以為自已師父真有那麼狠的心,一走了之還就捨得不理她,不想原來信都在閔揚子這裡…
花瑤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但是還是裝作無事發生,她輕輕從閔揚子手中接過那些信件,像是接住了什麼易碎的,心尖尖上的寶貝。
紙張粗糲,讓花瑤想起來第一次握住師父手掌的感覺。
顧長衡那個時候被閔揚子逐出師門,為了養活她,打好幾份工,當過店小二,扛過粗木樁,每日辛苦,手掌也是這般,粗糲,寬大,溫暖。
花瑤頓時有些委屈,眼淚汪汪的看著閔揚子:“怎麼現在才給我?”
閔揚子睜大眼睛,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問:“一次給很方便,每次給不方便。”
啊啊啊啊啊啊啊!花瑤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閔揚子是無情道,天生木頭心,剛出生就在上山修佛,很多時候不通七情六慾,給他解釋他也未必明白為什麼。
花瑤深吸一口氣:“以後師父給你什麼?師祖你要第一個給我…”
閔揚子頓了頓,看著花瑤,淡淡:“嗯。”
這些事情別人做就是存心讓花瑤難受了,但是閔揚子一個享譽天下的尊者,用得著耍這種小心機?
花瑤知道不能怪自已師祖,但還是委屈巴巴追問了一句:“師祖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啊…是不是覺得其他任何一個人當你的徒孫你都會很開心啊…是不是覺得師父他隨便收一個徒弟都會比我看著順眼的多…”
閔揚子不明白,花瑤問這些幹什麼,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他更加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已這個小徒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