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古劍掉在白毛旱魃腳邊,糯米彈丸對它已經無效,我只得在身上摸索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武器,忽然“啪嗒“一聲從我的外套裡掉出來一根桃木箸。

我猛然回想過來,進墓之前舅舅曾讓我用一對桃木箸“訂約立契”,結果其中一隻桃木箸斷成了兩截,而另外這根完好的桃木箸就被我隨手插在了外套的內兜裡。

白毛旱魃被湯圓咬斷了半個脖頸,耷拉歪斜著腦袋,惡狠狠的走到湯圓跟前,探出一對陰森森的鋼爪,就要將小貓的肚子剖開。

我連忙撿起桃木箸,緊緊握住桃木箸的一端,大喊了一聲:“毛球老大!“

在一旁虛弱的毛球聽到我的喊聲,渾身柔順的黑毛立刻豎了起來,用盡僅存的力氣齜著牙朝白毛旱魃一聲貓叫,旱魃的動作頓時就停住了。

我朝著白毛旱魃猛衝過去,狠狠地撞在他的身上,感覺是撞上了一堵牆,身上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但這一下也把旱魃撞倒在地,此刻我也顧不得許多,一手死死的按住它的脖子,另一手舉起桃木箸衝著它的眉心就用力紮了下去。

白毛旱魃使勁掙扎,臉上的爛肉末和腥臭黏液濺了我一臉,兩隻窟窿眼裡綠光大盛,力氣越來越大,差點就要把我甩了出去。

他媽的,小爺這下真要交待在這了!

我死死地按住他,就在我心灰意冷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白毛旱魃的兩隻窟窿眼裡的綠光逐漸黯淡下去,很快便一動不動,徹底成了一具屍骸。

臥靠,老子幹掉了一隻旱魃?真的是老子乾的!他媽的,這才叫蚯蚓也有翻身的本事,看誰以後還敢叫我弱受,少爺我是猛獸!

我還來不及自我陶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襲來,頓時就是一陣無力和後怕,只能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毛球叼著湯圓到我身邊,我急忙抱起湯圓檢查它的傷勢,發現它傷的並不重,這才放下心來。

“毛球老大,這回多虧你了!”我撓了撓毛球的下巴,它蜷縮著身子靠在我腿上,同樣累的幾乎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石室裡忽然傳來咔嚓咔嚓的動靜。

“媽的還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循聲望去,發現聲音是從防風神像前的享桌下方傳來的。

我急忙忙掏出一枚糯米彈丸塞進手槍裡,然後就見享桌下爬出來一個渾身綠色的怪物。

“別以為少爺好欺負,今天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我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對準那雙頭殭屍就是一槍,緊接著就聽到“哎呀”一聲,那殭屍竟然沒事。

我心想這殭屍真厲害,連糯米彈丸都不怕,竟然還能口吐人言,難不成是殭屍王出動了?

“臭小子,你打我幹嘛?”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殭屍,分明是舅舅和他身後的“將軍”,只是他們身上已經被火蝨的體液染的綠油油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他們殺了多少火蝨才逃出來的。

我心中大喜,剛喊了一聲舅舅,結果腳下一軟又癱了下去,眼前也是一陣陣冒金星。

“沒什麼大礙,只是脫力了而已。”舅舅趕忙過來替我把了一下脈,緊接著從包裡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給我吞下。

那黑色藥丸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比紅牛還猛,吞下之後胃裡一陣燥熱,體力瞬間恢復了不少。

“這什麼藥啊?這麼猛。”

“印度大力神丸!”

舅舅調侃了一句,隨後看著一片狼藉的石室,也是一臉震驚。

於是我把和他分開之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舅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毛旱魃,又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你小子真行啊,竟然幹掉了一隻白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