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央設了一座高大的石臺,赫然映入眼簾的正是石臺上方端坐著的一位身披冷鍛甲冑的大漢!黑色的重甲透著冰冷、血腥的光澤,但最讓人膽寒的是他的肩膀以上空蕩如也,沒有頭顱!

“無頭將軍!”

我脫口而出,靜謐的墓室中似乎都能聽到自已劇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

石臺遍地鋪滿了森森然的羊骨,周圍有數十根白石立柱,立柱上雕刻著怪異的文字圖形,而每根立柱上都拴著大鐵鏈子、大大銅環和銅鎖,橫七豎八地將土臺纏繞了三四圈,鐵鏈上面還飄掛著數十塊破損泛黃的白幡,看起來又無比的詭異,像是某種詛咒的儀式。

讓人震驚的還不止這些,在石臺前方,整齊排列著上百個戴著鬼面具的木偶士兵,場面極具震懾力,讓我想到了電影裡的拜將臺,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茅十一的瞳孔瞪得大大的,很難想象還有東西能讓他感到吃驚,接著從他嘴裡輕輕自語道:“這是偃師一脈失傳近千年的鬼面兵偶!”

“鬼面兵偶?偃師?”我不自覺往後撤了一小步,當這兩個名字聯絡在一起時,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舅舅更感興趣的是墓室四周的壁畫,他打著手電橫掃了一週,但距離太遠,周圍又有黑水阻隔,要想看清只能進到墓室。

“走吧!”舅舅輕輕招了一下手,白虎和將軍就飛快地跳上鐵索橋,幾個箭步就躍到了對面。

緊隨著茅十一也飛快地透過了吊橋。

鏽跡斑斑的鐵索橋雖然不長,目測就在五米左右,但鐵鏈在黑水上晃晃蕩蕩,上面的木板基本都已經腐爛光了。

我看著吊橋的模樣,嚥了一口唾沫,雙腿止不住的發顫。

“喵嗷~”湯圓在我懷裡衝我叫了一聲,像是在給我加油打氣。

我深呼吸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幾步,忍著黑水的腥臭味用力扯了扯鐵索,釘鈴鐺琅地發出一片鐵索碰撞聲。

鐵索看起來固定的十分牢固,但那些腐爛的木板我可不敢踩,只好緊緊抓住兩旁的鐵索,小心翼翼地踩著下面的鐵索一點點地向前挪。

“呼……”有驚無險地透過鐵索,我大鬆一口氣,踏上地面的一刻真特麼有種起死回生的感覺,感覺是從奈何橋上走了一遭。

“這石臺好詭異!像是某種封印一樣……”我上下掃視了一下石臺,橫七豎八的鐵索上貼著的白幡早已脆化,輕輕一碰就化成了灰,根本看不到上面寫了什麼。

石臺上那個屍體雖然沒有腦袋,但總讓人感覺在盯著你,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再加上他手邊那柄明晃晃的戰斧,光是那股寒氣就感覺化成了無數把刀子向你划過來。

舅舅和茅十一分開走向了兩邊,舅舅沿著黑水邊打著手電認真看著牆上的壁畫,而茅十一過橋就直奔向了鬼面兵偶,東敲敲西碰碰,不時發出一陣驚呼。

我一時陷入兩難,不知道該去誰那裡。

其實我對鬼面兵偶挺感興趣的,不過看著那些瘮人的鬼面具以及兵偶手上銳利的鐵劍,我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算了,還是跟著舅舅去看壁畫更安全些!

我跑到舅舅身旁,此時他已經看完了小半圈,手電的圓形光柱在壁畫上慢慢掃過。

壁畫前面記載的大多是無頭將軍的一些生平事蹟,畫上一個彪型將軍帶領著一支重甲騎兵,所向披靡、血腥殘暴,令人膽寒。

“舅舅,這壁畫上有說無頭將軍是什麼人嗎?”我好奇地問道。

舅舅的表情十分認真,目光如炬,照著牆上那個身披重甲的將軍說道:“牆上畫的這些重甲騎兵,就是西夏大名鼎鼎的精銳部隊‘鐵鷂子’,而這位無頭將軍就是率領這支部隊的將領之一。”

壁畫下方還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