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房子是我弟弟留下來的,我作為大伯能佔了去不成!”

眼見大家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沈大富不得不開口解釋,“雅丫頭,沒有的事。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大伯孃。大伯知道你之前不清醒,大伯不怨你。但是可別再說了,這樣讓你大伯孃多傷心啊。”

沈大富看似苦口婆心,但是看向沈雅雅的目光卻含著威脅,企圖讓沈雅雅閉嘴。

沈雅雅可不怕他,她早就瞭解這沈大一家的性格。朱春花看似潑辣刻薄,每天嚷嚷著聲音半個村子都能聽見,但是家裡的事情還是聽沈大富的。

而沈大富則是一個偽善的小人。明面上看著溫厚老實,實際是非常陰狠。他一直認為父母偏心,讓沈大貴讀了書卻不讓自己讀,對沈大貴非常怨恨。

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會想原因,明明是自己當初耐不住寂寞吃不了苦,硬是退了學,還將當年的老夫子得罪了遍。在沈大貴還沒有考上秀才的時候,他還常常嗤笑弟弟愚蠢。

沒想到弟弟考上秀才接了老秀才衣缽教書後,自己反而妒恨上了,認為是沈大貴搶了他的機會。儘管是靠弟弟娶上的媳婦,還是天天對著爹孃怨天尤人,責怪他們。

但是他卻不讓弟弟接走二老,只是在沈大貴帶了白秀娘回來後,建好房子時,帶著父母妻子上門,把建好的房子討要了去。

沒錯,現在三姐弟住的小茅屋還是之前沈家的屋子。沈大富一家住的屋子卻是後來沈大貴和白秀娘掙的銀子建的。

當時白秀娘已經懷了沈雅雅,正要開開心心住進建好的房子,卻被攔了下來。

沈家老夫妻彷彿被沈大富洗腦了一般,也認為自己對不住大兒子,甚至想跪下來求沈大貴將房子讓出來。

沈大富則在一邊彷彿尷尬為難的樣子。

而當初的朱春花也懷了沈銀銀,當時她還沒有這麼潑辣,只是哭哭啼啼說著什麼請人看了,這胎是兒子,老宅子克她兒子,求小叔子救救他們。

其實真實原因是當時老宅已經倒了,只剩下一間茅草屋沒有壞。如果他們真的換了,那沈大貴夫妻倆就只能擠在那個小屋子裡。

可是,沈大貴抵不住父母的哀求和指責,白秀娘又因為自己懷孕而對同樣大腹便便的朱春花充滿同情。於是,在前老里正的見證下,簽下了交換屋子的協議,而沈大富,賠了一點銀子帶著父母妻子住進了大房子。

可如今沈大貴夫妻逝去,原來嶄新的房子也變舊,再加上又有了兩個孩子,原來三個房間的屋子已經不再寬敞,於是,他們就將主意打到了老茅草屋上,應該說,有了玉佩後,他們的 算計打到了老宅子的地上。

沈雅雅可不怕這個陰險的大伯,她正想戳破他的計謀,沒想到被沈山山搶先了一步。

“我聽到大伯和大伯孃說了。他們說要將二姐嫁給柱子。然後讓大梅嬸給她多多活幹,沒空管我們。再把大姐賣掉。”

沈山山從沈婉婉懷裡抬起頭,氣憤地瞪著沈大富。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沈雅雅開口沈大富還能找藉口說她之前腦子不清醒,但是沈山山卻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大家都不覺得這麼小的孩子能撒謊,他說聽到了,那一定就是聽到了。

“這得多惡毒!”胖大娘說,她憐愛地看了一眼三姐弟。

“怪不得之前這麼積極要給婉丫頭找婆家,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對,還說什麼為了婉丫頭好,早定下來早安心,原來是想支走她好搶了屋子。”

“要不怎麼這麼好心,之前婉丫頭家裡沒有糧食了,山山上山上挖野菜果腹,他們也沒見管過。這山上誰不知道,多危險啊!”

眾人深有同感,沈家村的那座山,誰都不敢上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