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灝這時抬頭看了沈雅雅一眼,將沈雅雅看得莫名其妙。

她本來就因為沈狗娃和傅元孃的事情心裡有點悶悶的,懶得和這人說話。但是見他一直看著,只能敷衍一番。

沈雅雅:“盛公子,路途顛簸,一路小心。我們姐妹兩就不送您了,希望您一路順風,暢通無阻。”

見盛灝還在看著自己,沈雅雅又說,“放心,我們牢記公子的話語,以後若不幸見到,只當是陌生人,不會與您糾纏。”

在去找沈有才前,盛灝從懷裡掏出了一百兩銀票,只說是給沈雅雅的補償,她毫不猶豫地收下了。甚至不等他說什麼,沈雅雅就已經開口再次保證自己不會糾纏,還為此立了字據。

盛灝當時面色鐵青,錢晉永則是捂嘴笑了出來,絲毫不在意還有人在,直接調侃盛灝過於自戀,自己眼中的好堂哥,沈雅雅也瞧不上。

盛灝的確是過於謹慎了,他本來身上帶了五百兩銀票。但是怕沈雅雅獅子大開口,所以才先說一百兩試探。如今見沈雅雅毫不猶豫就簽了一張紙,他反而覺得心裡不舒服,認為這個女人過於貪財。

但是他最後還是將身上剩下的四百兩銀票都掏出來給了沈雅雅。

如今見沈雅雅並沒有要跟過來和他一起將棺槨送出去,更是覺得她虛偽,認為剛才她上香時就是裝的。他想著自己的大伯孃好歹是沈雅雅的未來婆婆,雖然現在已經解除了婚約,但是怎麼能樣子都不做一下。

盛灝臉色一黑,轉頭扶著棺槨走了。

沈雅雅則是翻了個白眼。

她懶得理這個陰晴不定的人,更不想和他多相處,懶得去想他在想什麼。不跟著傅元琅的棺槨出去是兩姐妹一起決定的,其一是因為她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好再一直跟著。

其二就是懶得和看不起她們的人相處。她們根本不在乎這種形式表達,生前知道大家關係好就算了,現在人已經不在了,跟著出去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又惹村民閒言碎語罷了。

沈雅雅看著沈婉婉的視線,好奇:“婉婉,你在看什麼?”

沈婉婉見大姐走過來,指了指那個倒了的小屋子,說:“姐,那裡好像有人。”

沈雅雅:。。。。。。

沈雅雅感覺後背有點涼,她正想說什麼,聽到了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嗩吶刺耳的聲音。

是白元孃的棺槨已經到了外面,開始啟程了。

沈雅雅:“婉婉,既然沒事了,我們也走吧。姐有點餓了,我們回去吧。”

見兩姐妹走後,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從牆邊走出來,笑了笑:“小丫頭,還挺警覺的。”

他眯著眼睛看見盛灝他們走遠,又心裡樂呵:那小子拼命催著自己回來護著他媳婦和家人,如今他堂弟倒是直接將他孃的屍骨接走了,也不知道和神一樣她們說了什麼。不知道到時候那小子回來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現在是管不著了,一個糟老頭子,還是來路不明的糟老頭子,他總不能現在出去阻止吧,那怎麼和別人介紹自己。

老頭呵呵一笑,其實他就是想看熱鬧,他準備修書一封傳給遠在邊城的盛瑞,就看他知道後怎麼處理吧!

遠在邊城的盛瑞也就是沈狗娃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之前他失了記憶,被皇帝連夜給了個世子身份就塞到了邊城頂替他的父親的職責。

不過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感覺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最近他還總是做夢,夢到一個女子被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下著大雨,一個女子被幾個男人綁著企圖擄走,她掙扎後就滾下了山坡掉進了小河。

盛瑞嚇得立刻醒了過來,覺得心裡很痛。他想不通,只能問孫老。孫老是他師傅,從小到大教他武藝的,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