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腳步急切地兩人撞到了一起,身子更差的男人摔倒在地。

李偲面色不悅的看著男人,“你瞎嗎?這麼大的一條路,你怎麼偏偏往我身上撞?”

“咳咳咳。”

男人咳起來,面色泛著病態的潮紅。

在男人身後跟著他的女子和小廝見他咳的喘不上來氣,紛紛湊到了男人身邊。

“相公,相公你怎麼樣?”女子擔憂的看著男人,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她顯然是跟男人感情不錯,看到男人如此難受,眼睛都紅了。

小廝的表情也不好看。

他先是看了一眼男人的狀況,見只是病的不舒服,跟這幾日一樣,轉而憤怒的瞪著李偲,“你張口就是我們家少爺瞎,你怎麼不說你自己?”

“我們走路走的好好地,是你突然衝出來撞了我們!”

小廝都要氣死了。

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

原本從京中來肅州的路上已經被赫連戚清理過匪患,偏偏潞州那邊之前亂過,跟潞州挨著的其他州府也不安分,他們這群來肅州的人自然也倒了黴。

小廝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看著盛氣凌人,格外討人厭的李偲,張嘴便是,“以下犯上,不懂理的東西!”

“呵。”

李偲冷笑一聲。

以下犯上?

他可是朝廷官員!眼前這個名字不清楚的男人才是真的以下犯上!

李偲想到這裡,目光不悅的看著一行人,“原來你們也知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們這樣重撞本大人,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們……”

“你是?”男人打斷了李偲的話。

他上下打量著李偲。

李偲被男人如此看著,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安,他可說了自己是朝廷命官,男人在知道這事得時候還敢如此看自己,這說明男人要麼同樣有官職,要麼出身不凡!

他要繼續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下乃是才從京中來肅州的新知州,不知你是合官職,又怎麼狼狽成了這樣。”男人盯著李偲詢問出聲,在他眼前的李偲穿著的衣服華貴,身上卻狼狽極了。

他不懷疑李偲的身份,只是懷疑李偲到底做了什麼。

李偲身後,跟著李偲想要抓住人的人對視了一眼。

肅州的新知州?

譽王殿下這段時間可一直念著新知州儘快過來肅州呢,這男人看著年紀不大,身子好像也不好,等回頭被江南歌治好身體,保證是他們的自己人。

兩人高興起來。

李偲卻支支吾吾沒法說出自己的身份,他一不想被帶回去驛站,而不想被赫連戚發現逃跑,他看著男人,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自己的身份。

男人皺眉。

他盯著李偲好一會兒,發現李偲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叫人先送李偲回去,記下人的身份,等他回頭處理。

小廝跟上了李偲。

一路分開,男人這才握住女子的手,“讓你跟著我受苦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要來這樣的地方。”

“相公可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你,如今跟姜國牽扯不清的人就是我了。”女子沉聲說完,跟男人交握的手收緊。

而另一邊。

李偲在小廝的跟蹤下沒法離開肅州,也不好回去驛站,最終李偲在肅州繞了一大圈之後咬了咬牙,又當著小廝的面從狗洞鑽回了譽王府。

小廝:……

就,有點突然。

他想過這人在撒謊,也想過這人的家裡有問題,唯一沒想過的就是這人是個從狗洞從家裡跑出來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