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院首的方太醫看的渾身刺撓,想上去指點一番。

卻不想白穗一伸手便將方太醫給攔了下來。

“方太醫是想做什麼?給陛下把脈嗎?”

“你這藥都已經喂下去了,本太醫把把脈,怎麼了?”

這話說的活像一個跟大人搶糖吃的孩子。

白穗有些好笑,並不放手,只是看著窗外日頭默默計算時間,待到差不多藥效發作後,這才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套讓人看著變眼花繚亂的銀針。

帶到銀針取出,白穗更是手指翻飛,如同蝴蝶一般,針針落在開元皇胳膊上的穴位,不一會兒便讓眾人眼花繚亂,更有甚者,如今竟有口齒不清之人。

“你是要以藥為輔,以針為主!”

“小聲一點。”

“一個宮外的大夫,竟然如此厲害。”

要知道平日裡眾人拘泥於皇宮慣了,一看見宮外這些野路子多少有些好奇。

加之於白穗雖每根針都利落果斷的落下,可是落下不過半刻鐘,便將此針拔起,再次入下一個穴位。

最主要是取穴刁鑽,即便眾人是行醫多年之人,卻也跟不上白穗扎針的速度。

見到這般眾人也都知道了,白穗是有本事的,眾人紛紛明白自己方才的奚落之話有些草率了。

雖看著白穗為開元皇扎針十分容易,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不僅要取穴精準,而且每針的力道都要剛剛好。

輕不得,重不得,所以其中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不消半個時辰的功夫,白穗額頭之上便滿是汗水。

裴寧看著心疼,示意宮女拿著帕子給白穗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半個時辰後,白穗將針都取了下來。

又取來最長的一根銀針,衝著開元皇的眉心輕輕扎去,待到那根銀針能夠立起,才放下手來。

只是還沒有結束。

大宮女見到她如此不知禮數,剛想用損害龍體的理由將她拿下,卻不想白穗接下來的動作卻更加的駭世驚俗。

白穗在開元皇右手食指處輕輕一紮,那鮮血便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手帕上。

如今還有這麼多人在場,白穗此舉實在大膽,即便是裴寧也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女人實在是膽大的很,即便是太醫院這麼多太醫,也沒說有人敢給開元皇放血!

大宮女見狀再也不忍,呼的一聲站起來怒斥白穗。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后娘娘原以為你是為了好好給陛下醫治,所以採用針灸之法,卻不想你如今損傷陛下龍體,竟然敢擅自給陛下放血!”

“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我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