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好的事情,但那也是從前,而今,我們還沒說明我們的來意,你就出言趕我們,是何道理?”

“倘若我們其中一人真的身染惡疾,你這般袖手旁觀,跟那些草菅人命的匪徒,有什麼區別?”

“身為讀書人,你沒有氣度,而為醫者,更是心狠如石,毫無慈悲,呵,你這樣的人,同賊寇又有什麼區別?自命清高而又迂腐成疾!”

白穗心裡有氣,曾經的事情又不是她做過的,憑什麼要被這種人奚落,他們大老遠趕來,就這樣被一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給趕走,白穗怎麼想心裡怎麼不舒服。

“你!”周揚之猛的轉過身來,氣的說不出話,只恨恨道,“牙尖嘴利。”

隨後又看著白閒,面色鐵青道:“卿本良人,奈何從賊?”

“易諳慎言!”白閒也冷了聲音,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姐姐,不是什麼賊,易諳兄,請你尊重。”

“好!好的很!”周揚之氣的發抖,重複著這句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內堂裡突然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嗦聲,彷彿是誰突然間從夢中被驚醒,聲音沙啞,又帶著意思困惑,遠遠的傳來,叫僵持著的三人愣在原地。

“揚之啊,誰來了?怎麼鬧了這麼大的動靜?”

“爹!”周揚之狠狠的瞪了白穗一眼,轉頭恭恭敬敬道,“有兩個鬧事的,驚動您了,我這就將人趕出去。”

咳嗦聲越來越大,白穗卻搶道:“周大夫,我是清水村的白穗,我今日來,是想同您做生意的,希望今天能見上您一面!”

“做生意?”止住了咳嗦,那道蒼老的聲音變得越發微弱,白穗卻在其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倒是稀奇了,一個小姑娘,要跟我個看病的糟老頭子做生意?”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內堂同他們只有一個簾子的間隔。也不過片刻的時候,一個頭發胡子皆是花白的老頭駝著背從裡面緩緩出來,手中的柺杖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面。

白穗認出來,這就是周老爺子。

“爹,您怎麼出來了?”周揚之趕忙過去攙扶,將人攙扶到座位上,自己卻垂首站在一邊。

“你是叫白穗吧?”周大夫掀了掀眼皮,“清水村的女娃,之前聽說過你。”

“是!”白穗毫不怯場,“能被老人家記住,這是我的榮幸。”

不知羞恥!周揚之暗中一記眼刀飛過來,白穗卻沒放在心上,甚至於,根本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