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閒看了她一會兒,轉頭熄滅了火堆:“但願你說到做到。”

他一個人照顧弟弟妹妹的確吃力,如果白穗真能分擔,那是再好不過了。

白穗回到屋裡,原本應該在睡覺的白玖趕緊爬回床上,對上她的視線還扭過了背。看樣子應該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但是熊孩子彆扭得緊,什麼也不肯問。

第二天,白穗勉強起了個早。

兩個弟弟又去山裡“碰運氣”抓野味了。

她只好叫醒白谷,去鎮上趕個集。

白谷懵懂的道:“可是姐,我們沒有錢啊。”

白穗暗中嘆氣道:“就是因為沒有錢,才要去集市上看看有什麼能賺錢的法子啊。”

一家子幾張嘴得吃飯,總這麼窮著不是個事兒,她得有收入才行。

“賺錢?”白谷小臉頓時起了精神:“我們也能賺錢嗎?”

在她理解裡,不是隻有村裡的男人們做小販挑夫才能賺錢嗎!

白穗好笑的摸摸她的腦袋:“應該可以吧,我試試看。”

山路遙遠難走,幸好村裡有牛車的人家可憐她們孤苦伶仃,願意捎她們一程。

一路顛顛簸簸,好不容易到了鎮上,趕集和商販們早都到了好一會兒了。

白穗帶著小妹東逛逛西走走,最終在一家酒樓面前停下來。

這家酒樓修建得古樸大氣,牌匾上燙金的“匯源樓”三個大字瀟灑不已,進出的人皆是衣著錦氣,應該是鎮上最大的酒樓了。

白穗猶豫了一下,看看膽怯的白谷,咬咬牙,還是帶她進去了。

吃飯天大事,能不能賺錢再說,她總得進去試試,大不了就被趕出來。

店小二熱絡的迎過來,一見她們舊巴巴灰撲撲的打扮,臉上的笑容滯了一下,還是頗為友好的道:“二位……小客官,你們這是……?”

也不怪他勢利眼,這倆丫頭看起來怎麼不像能吃得起他家飯菜的啊。

白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我想點你們家幾道菜。”

白谷怯怯的拉拉她,小聲勸阻:“姐,我們沒……”

她正要說出“錢”字,被白穗悄悄一拉,噎下了最後一個字。

與此同時,閣樓上,一個白錦衣袍的男子正興致缺缺的執著一壺老酒,黑眸漫不經心的往下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