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白才不管身後的明北梵到底是怎麼想的,自顧自的抱著細口花瓶朝著自已的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跟身旁的人嘟囔著。

“一朵玫瑰,有什麼的,他就是小心眼!”

憂參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故意囂張挑釁的看了身後那位一眼,眼神裡滿是奚落和戲謔,任你多大能耐到最後還不是怕老婆?!

嘖嘖嘖,老婆一生氣就知道沒招地站在原地了吧?

哼哼哼,他可是老大座下第一心腹,等他在背後悄悄上眼藥吧!

明北梵並未將跳樑小醜的任何小動作放在眼裡,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握著花瓶的白玉素手,雪白的玫瑰嬌豔欲滴花瓣垂落在她的指背上……

愈發的刺眼!

決心上眼藥水的憂參那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

“老大你說的太對了,就那條渣龍,純純小心眼,咱們可不能再上他的當了,不就是長著自已長得跟小白臉似的……”

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全心全意的為自家老大著想,不過他也不全是上眼藥,大部分話都發自肺腑……

“老大,這次咱絕對不能再中他的美男計了,聽話,嗷!”

想當初他的老大有多麼的意氣風發,肆意灑脫,談笑間萬千神族化為灰燼,結果再瞅瞅現在……

硬生生把自已作成了小倒黴蛋,本體也不知去了哪裡,就剩下了記憶不全的鬼魂,還要依靠著脆皮人類寄生。

瞅瞅現在的小可憐模樣,連暴打渣龍都再也做不到了,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一起脫離這個鳥不拉屎的小世界!

唉,他這個做小弟的也很難受呀~

晴白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就是什麼很沒有原則底線的鬼嗎?狗屁美男計!再說,就他那張小白臉,也就那樣吧!”

她面露幾分嫌棄,回憶著某張俊美無死角的臉,嘴硬的不行!

誰說她被那小白臉兒迷的不行不行的了?

她當年也就是一時失誤,無論她是神還是魔,不能有犯錯的時候了嗎?

憂參還在一旁碎碎的唸叨著,活像是操心小女兒被黃毛拐走的老父親,要是貼上一把白鬍子就更生動了!

“老大英明啊!您看看您都把自已作成鬼了,咱以後可得慎重啊!”

晴白腳剛要跨過房間的門檻,實在是受不了身旁人的唸叨了,冷眼睨著他——

“你沒事做?讓你探底探得怎麼樣?我把你從棺材裡翻出來可不是讓你混吃等死的,麻溜兒給老孃幹活去!”

剛醒來幾天居然還做起了她的主,不幹正事了?

就是欠收拾!

憂參被老大一眼看的渾身皮子都緊了,“誒誒誒,我馬上去,實在是那兩個小兔崽子太精了……”

他幽怨的嘟囔著,也不知道明北梵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兩個人,看著傻乎乎的脆皮人類骨子裡精明的很,防他防的緊!

晴白直接乾脆利落地踹了他一腳,關門動作行雲流水,“我從來不聽多餘的廢話和解釋,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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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得了清靜的晴白坐在西花窗下的貴妃榻上,閉目養神,雪白的玫瑰插在溪口平安靜的擺在小桌上。

倏爾,手腕上傳來了清脆叮噹的聲音,節奏愈發強烈,“咚咚——”

晴白趕緊睜開了眼,生怕跳動的小蛋蛋過於激烈把自已的蛋黃和蛋清混在一起。

“怎麼,花花你也不喜歡這朵玫瑰嗎?”

母女連心,她瞬間就知道了花花為什麼不開心,“咚咚——”

剛才完全是為了跟明北梵唱反調,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