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晨義聽了金苗苗的話,直愣愣的看著金苗苗,那樣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看起來特別的傻。

“柯大家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金苗苗看到柯晨義這個樣子,忍不住在心中鄙視了一下,真應該讓那些痴迷這個傢伙的人來看看,他們喜歡的人就是這個德行。

“這位大人的意思是”柯晨義的話說的有些艱難,他吞了一口口水,“這城裡最大且唯一的茶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正的老闆是大將軍?”

“嗯,沒錯啊!”金苗苗點點頭,“地契房契的所有者都是鎮國公府,自然是大將軍的。”

“可是”柯晨義吞了一口口水,“我聽姑母自己說的,她有一間茶樓是在苦寒的邊關,難道說的不是這裡?”

“你是在開玩笑嗎?”金苗苗冷笑了一聲,“這公堂上的人,整個國公府、侯府、沈家軍的人,可跟太皇太后不是一路人,我們算是朝堂上的對立面,她腦子壞了,屁顛屁顛的跑到敵對方的地盤上開茶樓?就不怕我們知道了,抄了她的老底嗎?

“可她是太皇太后,你們真那樣做的話,不怕嗎?”

“為什麼要怕?”沈酒冷笑了一聲,“雖然她的罪名並沒有昭告天下,但她也是個叛臣、逆臣,如果不是先皇、陛下網開一面,她是該被千刀萬剮的,讓她在冷宮裡結束自己罪孽的一聲,已經是很對得起她了。她做的孽、做的惡,是罄竹難書的。”他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綿栢,“班主認為本將軍說的可對?”

“是,小將軍說的是。”綿栢點點頭,“小人還是那句話,太皇太后雖然對小人有恩,但這是小義,她做了危害大夏的事情,這是大義,就算小人承太皇太后的恩,也不能抹掉她做錯的事情。”

“班主大義。”

“大將軍過譽了,畢竟如果真的讓太皇太后做成了,像小人這樣靠著賣藝維生的必然過不下去,百姓們都沒有辦法安居樂業,都要躲避戰亂了,誰還會請樂師聽戲呢?”

“嗯,說的有道理。”

“小人雖然出身賤籍,但家裡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只是祖父祖母那個時候,遇到了一些亂子”班主輕輕嘆了口氣,朝著沈茶和沈酒伸出手臂,露出上面的圖形,“這個大將軍應該有所耳聞?”

“你家裡跟這個有關?”

“回大將軍,小人淪落到江南樂署,跟他們有很大的關係。”綿栢接過梅林遞過來的茶,很規矩的道了謝,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當年祖母病重,祖父聽信他們的話,並沒有請郎中給祖母醫治,反而花重金買了所謂的”

綿栢說不下去了,緩了好半天,都張不開這個嘴。

“符水,是吧?”

“是!”綿栢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一開始的時候,祖母的病沒有那麼的嚴重,如果及時請郎中的話,是可以治好的,根本不可能變成後來的局面,但我祖父不聽勸,不聽我父親的,也不聽大伯和叔叔的,堅持要去他們那裡請所謂的”

“花了很多的錢,換來的符水沒有用,不僅沒有用,反而造成了老夫人病情的嚴重,對吧?”

“大將軍說的是。”綿栢點點頭,苦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原本還算是富裕的家庭,可因為祖父的一意孤行,還有他們那些人的執著,導致家裡最終是一貧如洗。”

“嗯!”金苗苗點點頭,“憑我對他們的瞭解,如果苦主的態度有稍微鬆動,不太相信他們了,他們就會用些很骯髒的手段,比如”

“找地痞流氓騷擾家人,手段非常的下流。”綿栢嘆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大半夜的時候,大家都在熟睡,他們悄悄潛入了院子,咣咣咣的敲鑼,把周圍的鄰居吵醒,聽到他們罵人,這些人就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