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和影五看了看被綿栢推出來的那幾個紫檀木的匣子,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戴好他們的手套,各自拿了幾個匣子,分別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掀開那匣子的蓋子,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把裡面的首飾取出來,放在梅林已經準備好的棉布上面,確保這些首飾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剛剛沈茶說的很明白了,這裡面的東西要妥善的放好,拿到這些藏著的證據之後,這些首飾還是要物歸原主的,如果磕了碰了、把它們搞壞了,那可真是不太好意思了。
紅葉和梅林很好奇的看著從匣子裡面取出來的首飾,她們雖然見多識廣,但有一點是沒見過的,她們長到這個年紀,都沒見過一個男子擁有這麼多頭面的,那首飾的樣式花裡胡哨的,簡直比她們這些愛美的女子還有多。
當然,柯晨義那樣的除外,畢竟柯老闆是需要上臺的,要根據他演的角色來搭配自己的首飾,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我”紅葉看到了一支金步搖,上面鑲嵌著祖母綠的寶石,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綿栢,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綿栢看了一眼紅葉心儀的那支金步搖,輕輕點點頭。
“當然可以,這支步搖是太后娘娘送給我堂姐的,堂姐覺得這個有點過於富麗堂皇了,沒怎麼戴過,一直就收著呢!”綿栢看到紅葉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支步搖,笑了笑,“小人也覺得太過於華麗了,不太合適我堂姐,我堂姐比較喜歡那種很簡約的首飾。”
“蕙太妃確實是很合適那種顯得很清雅的。”沈茶點點頭,看了看那些光彩奪目的首飾,和沈酒交換了一個眼神,說道,“這確實是太后娘娘的風格。”
“嗯!”沈酒摸摸自己身上的荷包,輕輕嘆了口氣,“太后娘娘賞的荷包都是非常光彩奪目的。”
沈茶看了一眼他握住的那個荷包,輕笑了一下,又把自己的目光轉向綿栢,朝著他招招手。
綿栢看到了沈茶的示意,從地上站起來,往公案的方向走了幾步,重新跪下。
“大將軍。”
“關於你跟柯晨義,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求證。”
“大將軍請說。”
“柯晨義幫了太皇太后、太后和宮中貴眷的忙,就是宮宴上鬧出來的那一出,他仗著酒勁兒在御前撒酒瘋那次,你記得吧?”
“記得。”綿栢點點頭,“雖然毀了他一些名聲,但他這些年揮霍的那些銀子,大多都是那一次宮中賞下來的。”綿栢想了想,“這有什麼問題?”
“柯晨義說,那次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去花園醒酒的時候,遇到了登徒子,他失手打傷了人,還是打死了人,是你幫忙遮掩的,有這回事?”
“回大將軍,有,但認真說,那個人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而且,這件事情,宮中很多人都知道,也有目擊者,並沒有人在意。”
“這個人,戲班的?”
“是,也不是。”綿栢輕輕搖搖頭,“他不是柯晨義所在的戲班,而是應召入宮的其他班子的,當日也是登了臺的,只不過,跟柯晨義一樣,也是喝多了,覺得柯晨義在宮宴上鬧了那一出,無論是先皇還是後宮的各位娘娘都不會容他的。”
“那可真是想多了。”
“是啊,因為喝多了,就可以仗著酒勁兒胡來,據他自己所說,盯上柯晨義不是一天兩天了,正好大家都在宮裡,不如就把心願了了。”
“心願?他還有心願呢?”
“是,意思就是想要借酒發瘋,想要輕薄柯晨義,結果被柯晨義推湖裡了。這傢伙的水性不怎麼樣,被護衛救上來,好半天才緩過來。”
“所以,沒死?”
“沒有!”綿栢輕輕搖搖頭,“但柯晨義是不知道的,那會兒他醉的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