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繼續在這裡傻站著了,沈昊林帶頭往軍營的方向走,“這一次招募的新兵,整體都不是特別的好,我不是很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薛瑞天一邊甩著袖子,一邊啃著冰糖葫蘆,“有那種喜歡鬧事、不聽話的刺兒頭就交給小茶,用不著她親自出手,隨便幾個影衛就能整死他們了。經過影衛們的手,那些刺兒頭保證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沒空!”沈茶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薛瑞天,“不聽話,踢出去!”
“哎呀,不要這麼簡單粗暴嘛!刺頭兒有刺兒頭的好處,我跟你說,越是刺兒頭,只要讓他心服口服,說不準就能培養出個好苗子來啊。你啊,唯一的缺點就是沒耐心。”
“我懶!”沈茶冷哼了一聲,“有那個功夫,早就培養出好幾個了。”
“誒,跟你說不明白!”薛瑞天停下腳步,朝著幾個人晃了晃手指,示意他們噤聲,仔細的聽了聽從校場那邊傳過來的聲音,“你們聽清楚沒有,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去看看。”沈昊林也聽到那個聲音了,面上一冷,快步朝著校場的方向走去。
沈茶的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長鞭,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冷笑,周身的氣溫瞬間降至冰點以下,跟在她身邊的梅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紅葉照舊是跟在最後面,本來以為可以不受沈茶的寒氣的影響,沒想到這次寒氣釋放的範圍有點大,同樣也波及到了她,她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斗篷,輕輕的嘆了口氣,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著,希望那些自己找不痛快的傢伙能見好就收,否則,就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一行人走進校場,就看到一群穿著新兵甲衣的人把負責訓練的將官圍住,雙方正在爭執些什麼,兩邊的火氣貌似都有點打,看樣子再吵上幾句就有可能要動手了。
“嚯,還挺熱鬧的啊,這是把校場當菜市場了吧?”
薛瑞天看了一眼紅葉,紅葉微微頷首,飛身躍起,幾個縱跳來到了一面大鼓的跟前,咚咚咚的狠狠敲了幾聲,爭執聲瞬間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都朝著聲音的來源地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全都呆立在當場。
紅葉,哪怕是剛剛招募的新兵,都對這個喜著紅衣的武定侯護衛有一定的瞭解,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老兵們耳提面命過,告訴過他們,這軍中最不能招惹的幾個人。若是惹上了不該惹的,被揍一頓是小事情,搞不好連命都有可能丟掉。
所以,看到紅葉,這幾千個新兵全都不自覺地開始腿肚子轉筋,膽子小的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
紅葉的出現就意味著有可能元帥到了,至少也是武定侯到了,所以,大家的目光很快就從紅葉的身上轉移到了校場的門口。雖然沈昊林他們未頂盔貫甲、罩袍束帶,但依然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周身的氣場相當的強大,之間渾身發抖的那些傢伙有的都已經暈過去了。
而那些跟著鬧事、起鬨的幾個小兵,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好像是要大禍臨頭了,膽子小的都默默的往後退,假裝自己從來沒有摻合到這場鬧劇裡面來。
“誒,怎麼都不吵了?剛剛吵得不是很歡實嘛!”薛瑞天作為中軍大將,這一次新兵的主訓官,率先走到了這群新兵的面前,“敢跟上官叫板,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太沉了,想要換個地方啊?”
“屬下督責不當,請大將軍責罰!”剛才教訓新兵的幾個校官立刻單膝跪地,向薛瑞天請罪。
“責罰是肯定的,元帥就在這裡,不僅你要被責罰,本將軍也要受罰。”薛瑞天揮揮手,示意他們站起來,“說吧,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校官們站直了身體,一五一十的向沈昊林、薛瑞天說明了情況。其實,簡單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