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幾乎是一夜未眠,說了許多貼已的話。

邱予楠以前一直覺得媽媽受桎梏太久,早已喪失了自主意識。

可實際上卻是,她什麼都知道,也很委屈,只是不知道如何可以保護自已與孩子,才選擇了忍氣吞聲。

“媽,有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穩住局面,掌握主動權。”

“媽聽你的。”

……

許正清因擾亂公共場合秩序,被關了三天。黃米薇不僅一次沒去探望,反而帶著她的老情人轉了院。

當許正清從看守所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猶豫直奔邱澤濤家,要向這位昔日的好兄弟討個說法。比起阿龍,他屬實是更恨邱澤濤。

不管是不是黃米薇先勾搭的他,可只要他接受了,那他就沒有顧念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誼。

一想到對方把自已當笑話看,他就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怒火。

許正清到了大門口,便破口大罵:“邱澤濤,你這個狗孃養的!有種就給老子滾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樣的畜生,才能幹出偷兄弟老婆這樣的事來。”

他的喊聲不一會兒就招來了圍觀的左鄰右舍,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片刻之後,張淑柔出現在門口,平心靜氣地說道:“正清,你有什麼委屈,進來說。別讓他人看了笑話去!”

“笑話?我現在不就是個笑話嘛!還怕人笑!怎麼,他邱澤濤敢做不敢承認?”

張淑柔依舊是那般平靜,“兄弟,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孩子們同樣也是受害者,難道你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嗎?”

許正清看著門後楚楚可憐的邱予楠和還在襁褓中的邱舒凡,終是不忍心,這才隨著張淑柔進屋去。

吃瓜沒夠的眾人還想跟進屋,直接被邱予楠一盆涼水澆潑了下去。

“讓一下,水可不長眼!”

“真沒禮貌!”

“隨她爹!”

“哈哈,就是!”

邱予楠一叉腰,指著出頭的兩個人說道:“二嬸子、三嬸子,可別忘了你家男人是在哪裡賺錢討生活呢!這活兒要是不想做了,你們就繼續在這裡嘰歪。”

打蛇打七寸,這兩人一聽這話,一下子就蔫了,然後悻悻離去。

“你們還不走嗎?那我可要接著潑水嘍!”

剩下的人也都不想做那落湯雞,只能轉身離去。

這些個人啊,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時就是恨人有笑人無。

誰家出了事,她們就化身為街道辦主任,飯不吃,覺不睡,急忙趕赴第一現場。瞭解情況後便添油加醋地給你大肆宣傳,不一會兒,全村都知道了。

屋裡的許正清一看邱澤濤不在,便準備離開,卻被張淑柔叫住。

“正清,你等一下!我問你,你現在找到邱澤濤,要做什麼?”

“我把他腿打斷!”

“然後呢?”

“然後?”

對方顯然是沒想過之後的事,有些心虛說道:“之後我回家,不然去哪兒。”

“正清,你糊塗啊!你打斷他的腿,是要坐牢的。前兩天阿龍的事不就是個教訓嗎?”

許正清在地上煩躁地轉了幾圈,不甘心地問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不是!收拾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親自用武力解決是最蠢的一種。你且聽我說!”

張淑柔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把憤怒的許正清說通。

“我只答應你,不衝動行事,但沒辦法對他笑臉相迎。”

“明白!你只要能幫我一二,我就很滿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