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撫許舟霧,只能先說出點什麼讓他安靜下來。
“鬼玉岫不是被魑離所傷,現在已經有不少鬼怪盯上魑離的位置,只是想拿鬼玉岫開刀。”殊不知這正好撞上槍口了。
但穆影並沒有否認許舟霧對魑離的評價,只是稍微轉移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許舟霧聽到穆影這話認為鬼玉岫的傷都是被魑離對家所傷。
“魑離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總結的沒問題。
畢竟是為了魑離才受傷,能怪到魑離頭上也沒錯,再說鬼玉岫受傷魑離明明早就會知道,為什麼還要放任他獨自跟蹤,明明在樹林時他肯定能知道竊聽者是誰的鬼。
魑離利用鬼玉岫的真身長期為他竊取情報,為了這個替死鬼他還是仁慈了不少。
鬼玉岫躺在床上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早就沒有那片星河,他回想起小時候與魑離一起的時光,同時也會想起他們鬼家被滅門的情景。
他面無表情,但眼角流下了一滴淚,他其實早就知道當年的事,可他確實也離不開魑離了。
鬼家一直都是為鬼王所用,魑族很早就覬覦上了鬼王的位置,他們利用了魑離而魑離卻利用了他。
他也知道自從告訴魑離鬼蜮鰁惡的事之後魑離看他的眼神就變了,他只是裝作不知道,他也不想失去還願意陪著他的鬼,他也感覺到對不起某個人心裡無盡的懺悔。
在樹林時他也明白,如果不是穆影及時趕來那麼他的真身將被當成湖怪,他答應過別人的事也就前功盡棄了,可是在看見魑離的第一眼還是會忍不住朝他跑去。
最後一次了吧,這次幫他解決後患了就去找那個人,找那個曾經教他製作傀儡,給他帶來鬼蜮鰁惡的人類。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彷彿是一場戰爭的開篇,雷鳴聲猶如那戰爭的號角。
“要開始了嗎?”穆影自言自語,轉身還不忘提醒許舟霧,“你一定要和鬼蜮鰁惡待在一起,真要發生了什麼變動我可來不及管你。”
許舟霧重重的點頭,懷裡的鬼蜮鰁惡眼神也異常堅定。
雖說許舟霧依舊聽不懂鬼怪們說的話,但他能和鬼蜮鰁惡達成某種奇怪的意識,他能知道小黑球要表達些什麼,儘管他不說話。
穆影果然沒有判斷錯誤,許舟霧這類人他至今還沒有研究明白他是怎麼能做到這樣的,可能是他見識的還算少吧。
魑離獨自坐在正殿的王位上,腦海裡浮現出許多關於鬼玉岫的事,氣憤的他將一旁的傀儡重重的捶碎了,看著滿地的碎片他笑了。
“明明只是個傀儡而已,不管是你的真身還是假身,都只是為我所用的旗子罷了,你憑什麼脫離我的掌控!”
“你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我鋪路,你就應該接受鬼界的審判,就該死在我的審判之下!”
“為什麼你會被眷顧!為什麼是你!”
魑離痛苦的笑著,碎掉的傀儡手掌想要努力將自己拼湊起來卻被一腳踩碎。
“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
外面電閃雷鳴,鬼界的鬼怪們都做起了防備,戰爭就要開始了。
現在鬼玉岫的腦子裡還在想那麼大一隻鬼蜮鰁惡是如何被穆影帶走的,當時他只記得有一道熟悉的白光。
嘶,頭好痛,想不起來還是不想了吧。
現在的問題是以他的這個狀態如何幫助魑離,現在他受傷的事幾個想要爭奪鬼王之位的都知道了,畢竟這座城堡本就沒那麼安全,其他鬼的暗線也有不少,只是他不想告訴魑離罷了,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房門被敲響了。
“進。”
一個黑衣人戴著面具走進他的房間。
“老師!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