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盼萍醒過來時,自己已然躺在馬車上了。
“這是哪裡?”
她微睜開眼睛,詢問在一旁坐著梳著白髮的鬼五。
“馬車,難道不明顯嗎?”鬼五漫不經心回應道。
“冷子峰呢?”
“趕車,不然你以為車會自己跑不成。”鬼五不耐煩道:“這個風無涯還真是個瘋子,竟然身敗名裂都不怕。”
“誰……”
“誰?風無涯唄。”鬼五暼了一眼木盼萍,不難煩道:“你還是好生歇著吧,別落個殘廢,再被頭兒給棄了。”
木盼萍咬了咬牙,忍著疼痛,朝鬼五吐槽道:“瘋婆子,我是問,問你誰救的咱們,你,你裝什麼,傻!”
“這個呀,早說嘛。”鬼五把梳好的頭髮往身後一甩,歪個頭笑著回應道:“我不認識,不過長的不錯,快趕上俏郎君了。”
木盼萍差點被鬼五氣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人呢?”
“送咱們上了馬車,就離開了。”鬼五嘆息道:“咱們南齊和西楚是呆不下了,看來,只能回大本營了。”
木盼萍喘了口氣,感覺自己愈加乏累。自打木家寨那次以來,這還是她第二次這麼不安。不過那個黑影,給了她些許安慰,尤其在他懷裡時的那份熟悉,熟悉的和夢一般的不真實。
木盼萍閉上眼睛,她要好好睡一覺,或許這樣,夢的回味就可以更真實、更悠長一些。
鬼五見木盼萍不再追問,這才安下心來。
“宏門的規矩你明白。”
鬼五想起同門師兄的話來,不由得有些許傷心,畢竟自己的師弟死了,自己又差點被風無涯滅口,這些仇,恐怕只能依靠大師兄來報了。
花晨引著蘭蔻兒和諸葛瑾來到內庭,此時花庭的臉色愈發鐵青起來。諸葛瑾見狀急忙從腰間取出銀針包,抽出幾根細長的銀針來,在花庭的心臟位置紮了下去。
“好在毒還未入心脈,只要護住這裡,一切都還來得及!”諸葛瑾慶幸道。
聽聞花庭還有救,眾人緊張的弦這才鬆下來,但旋即諸葛瑾的一句話,又給眾人潑了一瓢涼水。
“只是沉疾太久,若要恢復如初,恐怕不知又需多少年月了。”
“不知甦醒還需幾日?”英琪在一旁小心問道。
諸葛瑾搖搖頭,又點點頭,“氣血執行本就不暢,如今加上中毒,即便清了毒,修復了氣血,甦醒過來也尚未可知,除非有可思可唸的人或事,可以喚起病人的求生慾望,事半功倍,甦醒過來也就指日可待了。”
“可思可念?”英琪琢磨著四個字,抬頭望向花晨。花晨也思索著,雖然自己是兄長的妹妹,但若談及血脈至親,恐怕還是嫂子留下來的一雙兒女。
“這毒,何解?”
花晨最關心的就是這毒的解法,同時她更需要了解到底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
“此毒是孔雀膽,可以本門的紫金贔屓進行驅毒,但若想肅清體內毒素,需要到南山上採擷一味還魂草的草藥。”
“這個我去辦。”蘭蔻兒在一旁應道:“我認識這個草藥,放心吧。”
“你身上的傷……”
花晨略有擔心,將蘭蔻兒拉進自己的身邊,蘭蔻兒反手握住花晨的手,安慰道:“師姐放心,這點傷不算什麼的,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南山一趟。”
說完,簡單行了一禮,便轉身走了出去。
“福子,紀李!”
花晨點了兩人的名字,紀李和福子當下明白,立即準備跟上蘭蔻兒,蘭蔻兒還想拒絕,但見花晨一臉嚴肅,便只好接受這份關心了。
“這裡就拜託師叔了。”
“放心吧,你也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