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兒佯裝掃興的退出酒肆,心臟不知怎地跳得飛快。
“那個眼神,絕對是狠角色。還有苗姑,她竟然還活著?”
莫行兒看了一眼酒肆西面停留的馬車,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馬車上紀李盯著沉迷於啃燒雞的福子,一臉的嫌棄。
“嘿,你個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注意一點儀態。”
福子頭也不抬,甩嘴就懟道:“兩個殺手面前,裝什麼儀態?現在想起我了,之前你當我面撒尿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
聞聽此言,紀李一陣腦仁疼。
“福子,你是真……真不像女的,我哪知道你躲在樹叢裡換衣服,否則……”
“否則什麼?”
紀李耳朵一紅,氣道:“沒什麼?”
福子看了看手中被自己啃得來七八糟的燒雞,轉手遞給紀李。“哎,還有點肉!”
紀李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嚷道:“嘿,你打發要飯的呢!福子別太過分,我可是你的師兄!”
福子一臉無辜道:“是啊,所以我把你最喜歡吃的雞屁股給你留下了,看,我一口沒動!”
紀李瞅了瞅,欣然接過剩下的雞架子,找準位置咬了一口,一副陶醉模樣的咀嚼著。
福子在一旁看著,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句:“師兄,你屁股那麼白,是不是跟喜歡吃雞屁股有關呀?”
“咳咳!”紀李差點沒被福子一句話嗆噎著,“閉嘴!”
“噓!”福子急忙上前捂住紀李的嘴,紀李正欲反抗,但看到福子一臉認真,耳朵一聽,果然,車外有異常。
是殺氣!
紀李和福子急忙屏住呼吸,感覺著殺氣逐漸逼近,正準備抽刀防禦時,突然殺氣一下子抽離掉了。
紀李伸手扯開車門,街上人影晃動,竟然沒有一絲異常。
衚衕裡,烏珩拉著莫行兒躲在石牆根,警惕的望著馬車那邊的動靜。
“頭兒,你……”
烏珩從懷裡取出一張帶著一個小窟窿的絹布字條,遞給了莫行兒。莫行兒展開一看,臉色不禁一驚。
“頭兒,咱們就這麼撤了?”
烏珩點點頭,道:“懸鏡司的命令,別問那麼多,撤!”
一聲令下,烏珩轉頭走向衚衕深處,莫行兒有看看了字條,又探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屋頂上吹了一個口哨,頓時屋頂上跳下四五個黑影,每個人手裡都握著彈射弓弩。
“撤!”
莫行兒一聲令下,帶著幾個黑衣人,朝烏珩離去的方向走去。
酒肆裡幾人輪流吃過飯菜,結了賬便悉數上了馬車,繼續朝出城的方向行駛。馬車上,花晨扶著一個布枕,斜坐著閉目養神。如意在一旁整理衣物,而福子則懶洋洋的靠在車棚門口,透過布簾的縫隙,無聊的打量著外面的情況。
“你若無聊,可以和紀李一塊兒趕車的。”如意在一旁建議道:“也可以看看華南城的熱鬧。”
“哼,這個邊陲小城,能有什麼熱鬧,總不會也像禹城那般,蹦出個詐屍的文若禮吧?”
聞聽此言,如意一皺眉,“福子,我說的是商鋪繁華的熱鬧。”
“那有什麼好看的,等到了珞珈城,不有的是繁華的熱鬧可看。”
“珞珈城。”
一直閉目養神的花晨,突然附和著福子口中的名字。記憶的門,被再次開啟。她半睜開雙眼,似乎想要回顧一遍珞珈城的模樣,但很快,她又把眼睛閉上了,彷彿是在逃避推開那剛剛開啟的記憶之門。
如意清咳了一聲,瞥了一眼福子,福子一臉茫然,轉過頭繼續無聊的栽在車棚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