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子的突然出現,有些出乎花晨的預料。

英琪和墜子一同向花晨行禮,一是感激救命之恩,二是請求原諒當年墜子臥底花府的事情。

福子在一旁小聲嘀咕,佩服花晨的英明。“原來小姐早就猜到她會回來,怪不得沒在理會她呢。”

花晨起身走上前,親手將英琪攙扶起來,而後看了一眼墜子,淡淡道:“站起,說。”

怕墜子未聽清楚,如意補充道:“主辦讓你站起來說話。”

墜子“哦”了一聲,緩緩站起來。

“這麼多年,墜子還能看到小姐,真的是太幸運了。”

“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都消失了。”福子在一旁看不慣道。

“福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年我雖在花府做西楚的內應,但也不過是瞭解一些大齊對西楚有無利害的訊息,並無傷害府上人的心思。”

“花府出事那晚,兩個奶孃要回家收拾衣物,老夫人本是不同意的,言說天亮再走也不遲,但兩個奶孃說要安頓好家人才安心住在府上。少奶奶剛做了母親,覺得不能因為自己孩子喝奶,而讓別人的孩子斷奶,於心不忍,便同意了兩個奶孃回家。”

“老夫人怕兩人耽擱,便派我跟著兩人回去,以做催促。哪知那馬車走了不遠,便開始加速,直接跑出了城門。我發覺不對,便與兩人起了爭執。不想這兩人倒是有些本事的人,竟然將我推下了馬車。”

墜子一邊講述著,一邊回應著過往。彷彿那些事情,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歷歷在目。

“我從馬車上摔下來,直接滾到了雪地上,不巧撞在石頭上,昏迷過去了。”

“後來多虧琪哥經過,將我救起來,這才救了我的小命。”墜子拉著英琪的手,目光溫柔的望著英琪。“我對琪哥隱瞞了真相,琪哥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我是花府的丫鬟墜子,更不知道我是西楚內應的事。”

花晨聽墜子講述過往,突然發覺自己忽視了兩個人,那兩個奶孃,據說是母親託太尉夫人找來的,如今看來,多少有些不那麼可靠。

墜子跪地請求花晨的原諒,但話裡話外似乎自己不過是個不知情的旁觀者。

“為何,回來?”

花晨冷冷問道,墜子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花晨所指。

“因為,我不想琪哥受冤。”墜子低著頭講著,目光並未觀瞧英琪一眼,“當日卻是墜子沒能早些發覺,也沒能儘快通知人解圍,加之墜子的身份……小姐若想報仇,墜子別無怨言。”

“哈,說得這麼動聽,把自己摘的夠乾淨的。”福子根本沒有理會墜子的言辭,她直中要害的問道:“既然是細作,那麼,花府遭難前,你敢說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

墜子猶豫了一下,答道:“確實未收到,當日上線只是下了一如往常的命令,並未多做安排。”

“上線?”福子驚訝道:“也藏在花府?”

“不,不在的。”墜子搖頭道:“其實他在何處,我也不清楚的,只是隔一段時間,會在街上的一處酒肆裡,匆匆傳遞一下訊息而已。”

“昨夜那個人,也是你們一夥兒的吧。”如意對墜子問道:“他還活著?”

墜子點點頭,“雖然他抓了我們,但畢竟我們算是同門,所以我救了他,可惜看樣子,他的武功可能要廢了。”

“武功廢了?僅此而已!”

聽到墜子這般說,如意和花晨都有些驚訝,在二人看來,此人應該活不了多久,但如今看來,似乎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能活?”

花晨不由得發問,墜子愣了一下,答道:“他的師叔正是諸葛瑾,看過了,還有活的可能。”

聽到諸葛瑾三個字從墜子口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