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緩緩散去,華燈初上,城主府內,此時正高朋滿座,城內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參加了此次宴會,而李驚鴻被童景順敬為上座,惹得不少人注目。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豐收節,又恰好,作亂已久的兇狼寨山賊們被一網打盡,真是可喜可賀啊!說起來,此次剿滅兇狼寨,驚鴻小哥可謂功不可沒,各位,讓我們敬驚鴻小哥一杯!”

童景順笑著站起身來,舉起酒杯,說罷便一飲而盡,頗為豪爽。

眾人也是接連舉杯,李驚鴻推辭不過,只能仰頭將杯中烈酒吞下,一入喉,李驚鴻便覺得如同喝了一口岩漿,辛辣刺激,極為難受,但在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好吐出來,只能調動靈力,運轉周身,不適感才消散許多。

“驚鴻小哥真是爽快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喝下這高度陳釀,我童某佩服!”童景順豎起了大拇指。

“城主謬讚了!”李驚鴻放下酒杯說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吶!可比我家那個不孝子強太多了!今日之事皆是因為老夫管教不嚴,老夫自罰三杯,希望驚鴻小哥莫要介懷!”

飯桌上,一位與敖巫有三分相像的中年人站起身來,對著李驚鴻連飲三杯。

“城主,這位是?”李驚鴻悄悄向童景順問道。

“這是敖巫的父親,名為敖廣全,是上一任城主,現在在城裡經營著酒樓和雜貨鋪,資產還算不錯。”童景順回答道。

“敖叔,今日之事我本不想追究,奈何貴公子咄咄逼人,還貪圖我家姐姐的容貌,聽周圍群眾之言,貴公子做這些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吧?若不是我有些武藝在身的話,想必早就被他強勢鎮壓,而我姐姐的清白也會保不住!”

“驚鴻小哥有所不知,吾家夫人去世的早,犬子從小缺乏管教,老夫又被瑣事所困,這才讓他做了許多錯事。”

“敖叔,這可不是什麼理由,夫子曾說過,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如果敖叔對貴公子太過放縱,小心惹禍上身,到時後悔晚矣!”

李驚鴻可沒給敖廣全好臉色看。

大庭廣眾之下,敖廣全臉上滿是難堪之色,看著眾人投來嘲諷的目光,敖廣全身形佝僂,面露苦笑,連連作揖道歉。

“驚鴻小哥放心,我已下令,將敖巫禁足三年,想必日後,定能洗心革面,在場的諸位都可當個見證,你說是吧,老敖?”

童景順見局面有些尷尬,趕緊舉起酒杯說道。

“對對!老夫在此承諾,犬子以後定不會胡作非為,大家可以共同見證!”

見得敖廣全做出了承諾,李驚鴻也不再追究什麼,眾人一同舉杯,這才將此事揭過。

“驚鴻小哥心胸寬廣,武藝又非同一般,以後必是元武國的棟樑之材啊!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就當童某為報答剿滅兇狼寨的恩情!”

“是啊,這兇狼寨一滅,山都城以後的貿易又安全不少,驚鴻小哥若是需要什麼,可不要跟我們講客氣!”

“對對對,我敖家經營著一家雜貨鋪,只要是驚鴻小哥看上的,老夫都免費送給你!”

宴會上,眾人都將李驚鴻視為主角,皆不遺餘力的向他示好。

畢竟白天發生的事情,眾人皆已知曉,若是李驚鴻只是一個會武藝的平民,沒人會與之結交,但他有鍾親王玉牌在身,性質就不一樣了。

“需要的東西麼,倒還真的有一件。。。”李驚鴻緩緩說道。

幾日之後,李驚鴻便收到了一個刻有精美花紋的長條形木盒。

“驚鴻小哥,這可是山都城內最好的工匠,全力打造的最好兵器,你快看看,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童景順說道。

李驚鴻聞言開啟木盒,只見一杆銀色雕花長槍靜靜躺在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