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衛衍語氣犯酸,南絮頓時笑了。
她捏了捏衛衍的手,戲謔道,“吃醋了。”
“才沒有。”
衛衍冷著臉,不想搭理南絮。
南絮也不惱,解釋道,“我得問問清楚,才決定要不要出手解圍。畢竟有些人的人情重若泰山,有些人的人情輕於鴻毛。”
“嗯。”
衛衍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道,“李大人是朝堂難得的清官,還有他女兒李欣,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這個人情,王爺可以做。”
南絮便笑道,“那就聽王夫的。”
她也不入朝堂,李大人和她女兒如何,於她來說都不算什麼。
左右跟對方起衝突的人是定國公府的公子,就算是為了膈應陸家,她也得幫李元一把。
南絮這邊看熱鬧的時候,那邊的爭執也愈發的激烈了些。
左右就是陸有容指責李元和姜清清有染,後來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又成了指責李元暗中喜歡姜清清,所以才偷偷拿了她的環佩。
至於李元所說的,這玉佩是她撿起來的,那陸有容是完全聽不進去。
而且他那副指責的架勢,好像李元是真的做了這等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一般。
到了最後,那些罵人的話直接上升到了李元的父親身上。
衛衍道,“李大人如今的夫郎,原本是李大人原配夫郎的庶出弟弟。後來因病去世,留下了一個女兒。
原配夫郎放下不下自己的女兒,便讓同自己關係要好的庶出弟弟做了李大人的續絃。
李大人原配的這位庶出弟弟,對待自己姐姐的孩子視如己出,那孩子,便是如今的狀元郎李欣。
人心都是肉長的,李大人同這位庶出弟弟相處的過程中,也漸漸對原配這位庶出的弟弟有了好感,後來就有了李元。”
南絮可算是明白了。
為什麼那陸有容要罵別人的父親是賤人狐媚子了。
可能在他眼裡,李元的父親就是個搶走自己嫡姐丈夫的狐狸精吧。
南絮這邊還在聊著八卦,那邊兩個人差點兒就要打起來了。
李元站在人群裡,眼眶發紅的瞪著陸有容,頗有一種想和他拼命的架勢。
那邊陸有容還在冷笑,“我說李元,你怎麼還有臉哭。你爹勾引李大人,你現在有樣學樣勾引姜侍郎,依我看,你們一家子都是那種狐媚子。”
南絮饒有興趣的笑道,“這陸有容張口一個狐媚子,閉口一個狐狸精。他和狐狸有仇?”
衛衍嘴角抽了抽,“不過是個說辭而已。”
南絮最喜歡衛衍這副一本正經解釋的模樣了。
她嘴一咧笑了笑,“王夫說的對。”
衛衍耳根微紅,瞪了她一眼。
南絮他們看熱鬧的同時,周圍人也對著李元指指點點。
這些人大多是半道來的,對於眼下的情形不明所以。
只聽見陸有容憤怒的指責,便以為李元真如陸有容口中說的那般,是個偷拿別人環佩勾引人的人。
李元憤怒又羞憤,氣的臉都紅了,“陸有容,你不要在這裡含血噴人。我好端端的拿人環佩做什麼,我都說了這是我在河邊撿到的,不是偷拿的!”
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讓他整個人都憋著一口氣卻無從發洩。
陸有容見李元被氣到,越發的變本加厲,“呵呵,你說你撿到的就是你撿到的,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撿到的麼,若是沒有證據,你這就是偷拿的!”
“呵,好一番強盜理論!”
氣氛正僵持之間,忽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生生打斷了這莫名僵持的氣氛。
圍觀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