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凌寒問：“幾點下課？”
門衛說：“九點？”
“七七是支教教師，也要上晚自習？”
“為什麼不上？七七老師是博士，娃娃都喜歡上她的課。你是哪個？”
“我是她蘇城的朋友，五一放假，我來看看她。”
“哦，那你等她九點下課吧。”
“哎。”郝凌寒應一聲，他說，“今天我剛到晚了，那我明天來吧，明天她不要節節課都上吧。”
門衛問：“你來，七七老師不知道嗎？你沒給她打電話？”
郝凌寒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沒給她打電話。謝謝你。”郝凌寒說完就走了。
九點，準時下晚自習，高三的學生住在鎮上的都回家，住農村的都住校。
十七八歲的孩子父母都來接。
葉七七等學生們都離開教室後，她才關燈離開。
他們支教老師與單身老師都住學校教師宿舍。
門衛等學生都走後，他關上大門與傳達室的門。他學校內還要巡查一圈，十點學生宿舍熄燈。
門衛走到教師宿舍這邊來。葉七七還沒睡，她要練兩套拳才會洗漱休息。這兩年不是下雨天都是這個樣子。
要是下雨，她會去學校室內體育館。
早上，她與學生們一起操場跑步。
門衛看到葉七七在練拳，他走過去說：“七七老師，剛上晚自習時，有個人找你。”
葉七七沒有停下問：“男的？女的？長什麼樣子？”
“是個男的，年紀和你差不多。高高帥帥的。我看他有些眼熟。”門衛想著。
“哦。”葉七七沒停下來，她問，“眼熟，學校裡見過？”
“好像是。我想想，他是，他是。哦，上次來學校的那個郝董。”門衛還是想起來了。
郝凌寒上次捐贈書籍到壩上中學來過。
聽說是郝凌寒來了，葉七七停下招勢片刻，對門衛說：“知道了。謝謝你大叔。”
葉七七繼續練功，門衛說：“他講今天他剛到晚了，明天他來找你。”
“哎。”葉七七應著揮出一拳。門衛就繼續巡查，學生宿舍熄了燈。
葉七七練完功夫回到房間。她到衛生間去洗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郝凌寒，你來找死的嗎？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哼。”
第二天五月二號，葉七七上午第一節是她的英語課。
她今天扎一個馬尾，穿牛仔褲，上衣白色打底衫。外套一件淡紅色針織衫。
雖然是五月份了，早上，滇省鄉村還是有些涼的。
她去辦公室前，對今天接班的門衛說：“孟大叔，要是郝董來了，你叫他等我，我第一節有課。”
“哎。”門衛答應。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到郝董他自然也是認識的。
郝董可是壩上中學的贊助商，鄉上養殖種植都是郝董他們公司安排種的，養的。
然後全部給收購賣出去，他們才有這樣的好生活。
這些也是郝氏集團與政府一起實施的扶貧工程。
葉七七交代完就去，現在這個時段，學生天天做練習題。
要是學生有不懂的，現問現解答。她不去想郝凌寒。
放五一假只有高三的學生上課，高三學生們陸續進學校。
壩上鄉高三學生不多，只有兩個班，七點五十，門衛就關大門。學生與教師出入走傳達室。
八點響上課鈴，郝凌寒來了。看到他來，門衛對他說：“郝董，七七老師講，她是第一節課。叫你等她。”
“哎。”郝凌寒只有這樣答應。他不關心壩上鄉有多少人認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