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之安似是察覺到了,微微一分神,劍鞘朝身後一帶,似乎並無他物。

他有些疑惑,可前方瘋刀客刀刃已然近身,可江之安招式已老,只能猛地避開要害,這刀險險地擦著他的耳邊在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口。

“江城主,你這是看不起我?打鬥中分神可是大忌!”瘋刀客順勢用刀身將江之安拍倒在一邊,又收起刀,正色道。

江之安捂著受傷的手臂,勉強靠在牆壁上,他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其實胳膊上的傷不是很重,瘋刀客拍的這一下也手下留情了,但他卻感覺自已的內力在逐漸消失,這才是最可怕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倚著牆壁,抬頭苦笑,“瘋刀客,我敬你是條漢子!我亦知你所求,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如果你能做主,那就讓他們都離開。”

瘋刀客看著江之安蒼白裡的臉色,青紫的嘴唇,稍一思量,便明白他這是遭了暗算,此地除了他與自已,剩下的,柳青衣!這個丫頭好狠辣的手段,瘋刀客想到這裡,雖不贊同柳青衣的所作所為,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自已與她暫時目標一致,後續等找到寶藏再說。

他轉過身對柳青衣道:“柳丫頭,讓你的人先退下,我與江城主有事要談。”

柳青衣臉色微變,瞬間擰緊眉頭,但似乎是想到什麼,她慢慢露出一個平靜的笑,抬抬手讓黑衣人退下,又極其溫柔地道:“一切都聽張伯伯的,青衣在外面等您的好訊息。”說完,毫不遲疑地退了出去。

“好了,你可以說了。”瘋刀客面無表情地道。

“呵呵,瘋刀客,我勸你小心這個丫頭,如此心機,能屈能伸,將來說不準你也會著了她的道。”江之安有些氣喘地道。

“我的事就不勞江城主操心了,說吧,地圖在哪兒?”瘋刀客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地圖在哪兒,我的確不知道,”他看著想要插嘴的瘋刀客,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到了今天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雖不知道地圖在哪兒,但是我知道另一個秘密。我猜的不錯,你和你師兄就是當年和太子遺孤被送走的吧。呵呵,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當年被暗號調走的暗衛除了你們那一支,還有另外一支跟隨統領為保護太子而犧牲的,而我的祖輩就是當年傳聞犧牲那支隊伍裡的。”

“不可能,我調查過,當年的暗衛除了張統領全軍覆沒,他也身受重傷,找到公主後就失蹤了。”瘋刀客篤定地道。

“呵呵,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你以為當年的事是怎麼樣的!你我祖輩都是頂尖的高手,而朝廷追到他們時,不過是一群將領,怎麼可能殺了所有人!真正的兇手是他,大統領!他一面假仁假義要人帶孩子先離開,一面有伺機殺了太子太子妃連帶一眾暗衛!我的先人看出形勢不對,假死躲過一劫!當時雖然他殺了所有人,但也身受重傷。而後他便匆匆離去,我找先人安葬時,才發現太子還有呼吸,但也只留下隻言片語,就含恨離世了。

太子遺言,找到公主,尋回寶藏,不要讓大統領得手。寶藏就在津山。這就是為什麼我的祖輩會定居江城,為什麼會明察暗訪。其實當初我就知道莫離她母親是公主後人,也知道清槿是你們的人,只是清衿太過天真,之後陰錯陽差,到了今天這步。”

說完這段話,江之安已經氣若游絲。

瘋刀客於心不忍,扶起他靠在牆壁上,“不必說了,我幫你解毒。”說完就準備輸內力幫江之安緩解毒性。

“不用了,這也算我罪有應得,早點解脫,我也能早點見到她。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想得太多,讓她誤會。我知道的秘密,其實不是地圖,而是參星環。這也是當年秦朗過府後我才發現的!”他吃力地喘息著。“我推測參星環的另一半並不在柳青衣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