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那麼以此為前提,從鎮上遇害的遊客和李有發的死狀就能判斷出來,趙淑芬也必然是死於窒息。

如果只是病逝的話,趙淑芬不會有這麼重的怨氣,所以她的死因必然和李有發脫不開關係。

另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那就是風水。”

我看了眼窗外霧濛濛的天色,然後望向老頭說:“我記得小時候來梧桐鎮的時候,牌樓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池塘,還有一條河繞著梧桐山,山上還有瀑布。”

“對,地震之前是有的,後來就斷流了。”老頭立刻點頭做出了回應。

“就是這個。”我朝他一點指,繼續解釋說:“風水講的是藏風納氣,這梧桐鎮曾經是背山面水,梧桐山上的龍脈之氣隨緩坡向下進入小鎮,遇界水則止,這樣龍氣就被留在了梧桐鎮內,這就叫納氣,所以梧桐鎮才會連年興旺。”

“所以水沒了,氣就散了?”老頭睜大眼睛問。

“是的。”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風水中把山比作龍,龍離了水就是龍困沙灘,大山沒了生氣就變窮山,窮山惡水是風水當中的大忌。

從前的梧桐山一到秋天滿山紅葉,現在半座山都禿了,明顯是窮山的壞風水。梧桐鎮在這地方時間久了自然沒有生意可做,慢慢就連人氣也跟著越來越弱,這人氣一弱,鬼氣就變強了,鬧出點邪祟來也不足為奇了。

總而言之,這變婆就是天災人禍聚齊。”

“這……”老頭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那現在要怎麼破這個事?改風水還來得及嗎?”

“風水的問題只能事後你們再去找人解決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散了趙淑芬的怨氣。她對兒子有恨,有不滿,但母愛還在,要不然我和胖子也不會看到她任勞任怨給兒子做飯那一幕。所以,我的建議是重新給她辦一場送葬儀式,讓他兒子給她哭喪。”

“哭喪?”羅胖子滿臉詫異地問:“咋哭啊?把她二兒子李有福找過來?”

“這倒不用,咱們把李有發的屍體帶去山上,再找個人替他哭就行。”說完,我便看向了羅胖子。

老頭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用意,也將目光投向羅胖子。

胖子眨巴了幾下綠豆小眼,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搖頭加擺手說:“別別別,我不行,我爹媽爺奶都在世呢,給別人哭喪哪像話呀。”

“那塊玉沒在這邊,八成就在趙淑芬的墳裡,不把她的魂魄送走,你也……”

“別說了!這喪老子哭了!”羅胖子不等我說完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輕輕一笑,然後看向老頭說:“大爺,現在我們需要個推車,好把李有發的屍體送到山上墳地那兒。”

“這沒問題,我去給你們弄。”說完,老頭提著燈籠轉頭就往外面走,看得出來我已經獲得了他的信任。

羅胖子一直等到老頭走遠了,這才皺著眉頭來到我身邊低聲說:“你怎麼把玉的事給說出來?”

“我這不沒提那玉值多少錢嘛。再說了,那東西如果真值錢,也不可能出現在趙淑芬身上。春秋時期的古玉,會輪到一個16歲嫁人的小丫頭拿著?”

“萬一他們家人不識貨呢?”羅胖子不服地說。

我並不想在這時候打消他的積極性,畢竟等會還要他來哭喪,所以只是聳了聳肩膀沒再說什麼。

等了不到十分鐘,門外的石板路就傳來了咯咯楞楞的推車聲。

我和羅胖子也一頭一腳地把李有發的屍體抬到了院門口。

屍體往車上一放,我們立刻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往後山方向出發。

上山的小路同樣包裹在霧氣之中,這裡我在天黑之前曾經來過,但在夜幕之下卻多了幾分朦朧怪異的陌生感。

“山路不好走,你們小心點。”老